明月高升,苍穹泼墨,夜雾再一次袭来,笼罩着整座宫廷,仲夏的夜晚倒有些许凉意,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空中,光辉洒满已进入寂静状态的大地。
在大家都几乎入睡的时分,白羽翎君却还穿着石青色的杭绸直缀坐在自己房内,房内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任何人。
他两手放在桌子上,双手不停地来回摩擦着一枚玉佩。两眼却不是盯着玉佩,而是空洞地望着前方,蓝色眼珠里却找不到焦距,他似乎又在思考着什么。
“启禀殿下,属下到过了您那夜遇刺的地方。发现除了八名死去的土匪外,还有另一位中了箭却还未断气的土匪。属下把罗元的画像给其看过后,确定那几个土匪就是罗元指使的。他手上的伤疤跟所谓的面具男一模一样。”
他又想起了几个时辰之前他派去调查的那位官吏的汇报。答案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世上,暂时只有白羽翎壑一天到晚想着害他。
“昨日本王看见三弟身边跟着一位女子,似乎关系不错呢。”
白羽翎壑那似笑非笑的脸庞浮现在眼前,使得白羽翎君捏着玉佩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他的眸子上覆了一层冰,身上散发出一阵寒气笼罩了自己。
白羽翎壑,若不是因为母后,本王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念及兄弟之情而对你一再容忍。这次本王不跟你计较,希望你不要再得寸进尺,来伤及本王身边的人!
他在内心愤恨了好一会身上的寒意才渐渐消散,转而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月色从窗户照进,使得那原本就呈月光白的玉佩更加亮眼。此玉成半月状,半个巴掌的大小,内部最中间处浮现着一个似会发光的藏绿色小点,恰似通透无暇两面看,温香软玉入眼来。
白羽翎君抬起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玉佩,垂着眸子,两眉揪在一起,神色复杂,内心纠结。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处于一种怎样的状态,他该不该把这枚玉佩交出去,交给刘初初。可是她那么粗枝大叶的,被她弄坏了怎么办?他给了她的话,又意味着什么?
“唉...”他长叹一声,把头埋在了两肘上,额头紧贴着那枚玉佩,嘴里喃喃自语:“母后,怎么办?好纠结......你会怪罪儿臣吗?”
他就那样趴着久久未曾动弹,没人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依旧在内心挣扎。
翌日清晨,脱去了黑夜外衣的宫廷又变得一派生机,斑斑点点的阳光透着窗户上排列整齐的小点穿透到一女子的闺房内。
“什么?!又禁足?!”
刚更好衣的白羽翎颖就收到了一个人神共愤的消息——禁足五天。理由是目无长兄,欺骗长兄以自寻欢乐,受此惩罚以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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