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时原先没想时常踏足许大姑娘院子的,这下好了,因着要跟她后边习礼,一连几日全都要来、没个休息的时候。
这可把上辈子做惯社畜牛马、讨厌打卡,而这辈子一睡醒就在宫里当公主的许兰时给气着了。
“凭什么要我习礼啊?我好歹在宫里待过,哪有这样的!”
今日跟来的是待夏,她碎步快走着,跟在大步流星、毫不注意形象的许兰时身后,不禁擦了擦汗。
待夏:咱听劝,还是学学吧。
但这话她不敢说,只能安抚道:“小姐,这礼做好了,得益的是咱们自个儿啊。您先是出宫、后又恰到了待嫁的年纪,说不准夫人是要带着您去各家宴会逛逛的。”
待夏掰着手指头给许兰时算了起来:“这一呢,学了礼腰板能挺更直,出门去也不怕招那些个势利眼的嘲笑;二呢,咱们这礼数周全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求什么样的夫家找不着呢?”
许兰时:请春,请从待夏的身上下来。
她脚步一顿,转身瞧跟在后头的待夏:“请春呢?”
待夏急忙刹车,圆眸眨巴了几下:“在院子里管教那些新来的呢——原先咱们院里是没有这些人的,自打前日老爷来院里寻您说话回去后,那些个奴婢就上门来了。”
许兰时撇撇嘴:明白了,笑面虎的人。
“随便教教就得了,日后用得用不上她们还两说呢。”
待夏听后,愣愣应了一声。见许兰时又大步流星朝前去,也连忙跟上了。
“那就劳烦余嬷嬷了,我这两个女儿没一个是省心的,还得叫嬷嬷多费些心力才好。”
二人才至许大姑娘院门口,就见余嬷嬷与许大姑娘送着许复。许复好话说了个遍,还不忘暗示道:“我晓得这俩泼猴教好不容易,嬷嬷放心,事成之后许某自有大礼送上,绝不会辜负嬷嬷废的这些心血。”
余嬷嬷是个身量适中、举止端庄之人,即使许复笑成这样、说了这些,她依旧是掬着微微的笑,一板一眼道:“许大人说笑了,两位贵千金都是聪明人,无须老身多教,他们自个儿便能轻车熟路地练起来。只是二小姐……”
班主任要告状了。
许兰时连忙拉着待夏闪人,躲在院门旁的树后,死命探着脑袋,恨不得把耳朵长到他们身上听。
余嬷嬷笑了笑:“确实更聪慧些,学东西快、上手得也快。”
许兰时眉眼一动,耳朵竖得更直了:班主任说的是好话呀。
“就是忘得也快。”
余嬷嬷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可余嬷嬷似乎没看明白一般,继续输出:“昨儿教的学得很快、做得又好,只是今儿再来却都忘光了。一瞧就知道,她平日里从没按照我教的做过,忘性才如此大。”
许复尴尬地笑了笑,一双手背着也不是,放前边也不是。他只觉得一张老脸放在许兰时手上,终于还是毁了。
“不过不打紧”,峰回路转,余嬷嬷又道:“咱们日日磨、月月磨,铁柱总有磨成针的一天,老身还没教过忘性如此大的学生呢。老身就不信了,这世上难不成还真有石头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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