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到了!
许兰时数次呛声,就是为了知道许复的打算。她觉得许复能在此刻召见自己,想来已经做好了之后的准备,不然不会将精力重新倒回郑家一事上。
毕竟比起郑家,皇帝才是真正掌权之人。他想留在朝廷做事,或者说不想被抄家,就只能先紧着皇帝查的这件案子。
许兰时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兴奋,面上装作愤愤不平的模样,呛声道:“可她们还有旁的家人,父亲难道就能都将他们杀光不成?!到时候死的人愈发多,事情愈发笼络不住,父亲又该如何与皇上交代呢?”
许复闻言,却笑出了声:“交代?”
“你真以为皇上会一直查下去?朝廷多的是腐败之人,可你见过哪任君王当真大肆洗刷朝纲了吗?贪污腐败者是多,可能做事的恰也只是那几位贪污腐败之人……”
许复身子朝前靠在桌沿,直直望向许兰时:“朝廷的主心骨不是掌握在靳府尹那种人的手心里的,无权无势无钱,又这怎么能办得了事?若无上下打点,谁甘心真的为你办事?更别说什么民心所向,当利益相悖时,又哪来什么民心所向。”
许兰时看得出来,许复对靳府尹这类两袖清风的清官并不看好。她有心想反驳,却也不得不承认许复说的并无道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当利益相悖时,确实许多事情就成了笑话。
可许兰时不甘心。
人的性命,不能因为他人的利益就被无情的剥夺。
她面上露出颓废的神情,整个人瘫坐下去:“所以父亲解决事情的方式,就是不断的杀戮吗?”
“孩子就是孩子”,许复轻笑一声:“兰时啊,你还是太肤浅了。若此事能结,你我就是真正的父女俩,我也不妨教你两句——”
“杀戮只是一种方式,你不能让它解决所有事情。”
许兰时心中不服,妄图再劝他两句:“若父亲不杀他们,反将他们保护好呢?”
“杀夫之仇、弑父之仇,哪里是隐瞒、将养就可以盖过去的事”,许复有些累了,他此刻的内心尽是解决事情的喜悦,“你回去吧,反正若此事出了什么纰漏。我逃不了,你也逃不了。”
……
自回了院子里倒在床榻后,许兰时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她现如今势单力薄,哪里有什么东西能与许复抗衡?
“若这母女二人再因我而死……”
许兰时口中喃喃,眉头始终紧紧拧着。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个让自己摆脱死局的人。
赵谨。
许兰时一夜无梦。
天光才泛鱼肚白,今日上职的请春就听着屋里有响声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内,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丫头,敢在这个时间进去打扰主子休息。
她撩开门帘,皱着眉探出头去,却恰巧与榻上坐起的人四目相对。
“小姐?”
“请春?”
请春走了进来,轻声道:“小姐怎么醒了?小姐平日里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今儿天才泛亮,怎么就醒了?”
许兰时原本一腔都是救人的激情,却没想到才睡醒就被请春刺伤了。
她咬牙:“我有这么能睡吗?”
请春满脸真挚的点点头:“奴婢还特地不让人守夜呢,怕他们起身打搅您的好梦。”
许兰时(满脸黑线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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