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子整个大殿都安静得可怕,只有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不知实情,还笑着恭维皇后道。
“陛下已然应了呢!说起来,许家二小姐也算在皇后娘娘膝下待过些时日的,如今二人结秦晋之好,也有娘娘给的一份福气在里头呢!”
这小太监见众人都不跟着笑,也嗅到了几分不对劲,立刻垂下头跪了下去,“奴才多嘴!”
皇后依旧没出声,周来仪却强撑着笑道:“这位小公公说得有道理,那日臣女在宴会上也曾见过许家二小姐。不亏是在娘娘膝下待过的,处事做派都瞧着妥当极了,想来是个聪慧的女子。来仪……”
周来仪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她念起上一世赵谨待她的好、对她说的话。她总以为还有机会,她总想着再来一次能弥补这份感情。
可重活一世,并非事事跟着所经历过的走的。
她有些想哭,但她是周来仪。
她深吸一气,又笑道:“来仪确实敬仰赵将军威名,赵将军是于国有功之人,我朝子民无不敬仰这些忠君为国者。赵将军如今能娶得心上人在身侧,来仪也很是为赵将军开心呢。”
……
“姑娘……”
争青不禁开口轻声唤到,却见周来仪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事,不必如此。”
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我以为一切都还有机会的,可或许是因着我做了不同的决定、走了不同的道才会如此。”
她想叫自己开怀些,却还是忍不住落了泪,转向了那个两世一直忠心的争青,扑倒在她怀中,闷声哭道:“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他会在原地等我,我一直觉着自己总是与旁人不同些的。可事到如今我才明白,任何事情揭开了帘幕都会肮脏成什么样!”
争青只能抱住这个脆弱的女主,任由她的泪珠将衣裳打湿,轻声安抚道:“您自然是与旁人不同的,姑娘不要如此难过……”
周来仪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她怀中哭了个痛快,才抬起头擦了泪道。
“你说得是,咱们都与旁人不同,合该过好自己的日子。”
她抿唇笑着,眼里自信的光芒与温柔又恢复了。她拉起争青的手,轻声道:“争青,无论你想做什么,我永远支持你。”
……
“小姐!到赵府了!”
八人大轿外传来请春兴奋的声音,许兰时只觉得心砰砰跳得厉害,从今日晨起就如此,如同要为这件人生大事奏乐一般。
她有些紧张,连忙扯了扯衣裳上因坐下而皱起的地方。
突然,一只宽大的手掌伸进喜轿内,赵谨温柔的声音自轿外响起,“兰时,咱们到家了。”
许兰时忙把手伸向身后摸索,掏出了被扔在后头的红盖头盖上,这才轻轻将手搭在他的手上。
她只觉得他的手有些粗糙,只稍稍一触碰,就如有电流袭来一般刺向她的心脏,叫她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
旋即,赵谨将手掌收紧,将她一只细嫩的手握在手中。手心的温度自此传递,叫许兰时的脸也红上了几分。
她借着赵谨的力道,慢慢下了喜轿。
她印象中,新妇是要跨火盆、踩碎瓦片的。她站在赵府大门前,透过隐隐约约的红并未看见火盆与瓦片。
赵谨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轻声解释道:“你嫁给我,无需考虑这许多。有我在,没有什么事能阻挡我们。”
许兰时抿着唇低下了头,只是将手也握紧了他几分,传递着信息。
赵谨勾唇一笑,领着许兰时朝正厅走去。
赵家是没有什么来宾的,毕竟赵谨头上并无父母所在,只有喜娘站在前头,堂内气氛愉快又轻松。
喜娘见二人手牵着手,忙笑着上前拿着同心结递给二人,打趣道:“哎呀,一会拜堂可不能这样,站太近仔细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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