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想起昨天出去探查的时候陶圆也打哈欠了，那么要不就是昨晚吐出来的药有残留药效，要不就是食堂的饭有问题。
等会儿他得问问陶圆情况。
“季先生？”9号又在喊他，季鱼回过神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季先生早晨起床喜欢发呆，跟你平时的作风不太一样呢。”9号眼带兴味地看着季鱼。
“早上起来脑子不太清醒而已，昨晚吃的药有安眠的效果吗？”季鱼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9号看起来有点惊讶：“怎么会，我们这里的病人从来没有说过吃的药有安眠效果呀。”
“您是之前有失眠的情况吗？”
“嗯。”季鱼点头。
“那可能是环境变了，疗养院的环境让您心情更好了，自然晚上就会睡得很香。”9号笃定地说。
季鱼一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他。
9号很少见到季鱼这么生动的表情，通常情况下季鱼的那双眼睛都是平淡无波的，表情也几乎没有变化，虽然没有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看着是个冷淡的人。
如今他看到季鱼的表情有波动了，不知为何有一种自豪的感觉。
他无声嘲笑了自己一下，然后接着说：“昨晚有人不听话，半夜闯进了四楼，等会儿会有人来问话。”
昨天果然暴露了，不过等会儿见机行事就行。
“早饭我已经端来了。”9号把床上可以用的桌子端过来，上面放着热腾腾的早饭。
季鱼起身说：“我可以自己下床吃。”他没有在床上吃饭的习惯。
“那可不行。”9号阻止了他，“您可是病人。”最后的“病人”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季鱼看着9号饱含深意的双眼，突然明白过来。
对啊，他是一个病人，虽然最晚他把药吐了身体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可是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
季鱼于是又听话地躺回去，9号把他的床头抬高，然后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份报纸坐在病床旁看。
季鱼确定这个9号肯定大概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但是为什么他不揭发他呢？而且这么有能力的人居然来做一个医院的护工？
季鱼想不通，不过既然9号不说那他也乐意当做不知道。
于是早上的214病房就是这么和谐的一幕，季鱼在安静地吃早饭，他的护工守在床边看报纸。
突然9号站起身把报纸收好，把季鱼吃完饭的餐桌收拾好，然后一脸严肃地站在床尾死死盯着他。
季鱼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风，一脸莫名其妙地和他对视。
这时季鱼隐约听到了脚步声，看来来询问他的人来了，怪不得9号突然这么正经，一副在监视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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