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薇喜滋滋的,有些自得:“我的厨艺确实寻常良厨都比不上。这全赖于我幼时家中贫困,有一年闹灾荒,什么粮食都没有,连草皮子都吃光了。天天不是清水煮野菜,就是野菜煮清水,可野菜苦涩,如何能入口?那时我便与我阿娘日日研究怎么将这些东西做得好吃些。野菜若煮成汤,又苦又涩,难以下咽,可若是将其过水焯热,再撒上盐、清油、辣椒,就是一道清丽爽口的凉拌菜,涩味也没那么重,我阿爹最喜欢了。”
“那段时间我们家穷得天天吃野菜,苦得每个人都挂了一张丝瓜脸,可我阿爹却每日都很高兴。他说古有贤人采薇而食,我们如今也能与贤人相提并论了。每次饭前开动,他都要背《采薇》,我与我阿兄便趁机多夹几筷子菜。哎呀,你不晓得我阿兄那个人有多能吃,我小时候同他一块吃饭,都恨不得自己长两双眼睛,一双盯着我的碗,一双盯着他的筷子,防止他偷我饭吃……”
姬越侧眸瞧她絮絮叨叨说着并不重要的生活琐事。沈幼薇说这些话时,小脸上带着一股子向往。火光摇曳,映照在她脸上,来回跃动着,为那本就清丽淡雅的容颜更添了一份温柔。
说着,她又轻笑起来,笑容渐渐淡下去,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江南距幽州千里,也不知我何时才能再见他们……”
幼时不知愁滋味,后来长大嫁人了,受尽磋磨,才晓得曾经与家人相伴的时光有多好。
“对了,你明日能起身吗?城内还有家人在等我,我明早必得回家……”沈幼薇折回身去朝姬越说话,却发现他脸色不对劲,眉头紧锁,似是在压抑痛楚,脸色也露出不正常的潮红。
“你怎么了?莫非伤口又崩开了?”
男子额头鼻尖都渗出了汗珠,沈幼薇伸手去擦,却蓦地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
他掌心滚烫,睁开眼,一双眸子猩红异常,眼神极具侵略性。
“你做什么?”沈幼薇被他瞧得发慌,抽回手去端清水盆子,想泼他水叫他清醒些。
谁知一个天旋地转,她已被男人压到身下。
滚烫的身躯压下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眼前,男人的声音低哑至极:“帮帮我。”
娇软的身子被压得密不透风,沈幼薇又羞又气,恨不得一巴掌抽在男人脸上,咬牙骂道:“你疯了,看清楚我是男人!”
真是要命,肯定是那马贼先前丢出的粉末有问题,此刻发作起来了。
沈幼薇理智尚存,知道自己此刻是男装打扮,还不忘用自己是男儿身去提醒对方,若非有断袖龙阳之癖,想来是下不去手的。
可男人早被欲望淹没,没了理智。
听到沈幼薇的话,目光定定地在她脸上停了半瞬,身下少年容貌清丽,肤若凝脂,身量也娇小得宛如女人一般,腰身更是盈盈一握。
姬越艰难地喘息了几下,贴着沈幼薇耳垂道:“得罪了。”
“登徒子!你……”沈幼薇哑着嗓子怒骂,可只骂半句她便抖着声音说不出话来了。
姬越含住了她的耳垂。
男人的舌头如游鱼般灵活,轻轻啜吸着。
她像一个被热浪包裹的粽子,被姬越的长指一层层剥开。
胸前衣服被扯开时,姬越愣了一下,随后不客气地握了两把,语气恶劣:“不说是男人吗?男人会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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