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便让沈幼薇意识到那是何物,顿时满面通红,羞愤欲死般将手挪开,结结巴巴地解释:“这……这位公子,我并非有意冒犯,实是……我适才未弄疼您吧,要……要不我替您揉揉。”
“不必。”男人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那语气冷若冰霜,令沈幼薇原本伸出的手又讪讪收回。
她思来想去,确实那个部位自己实不方便去帮他揉。思忖一瞬,觉得此刻自己是个男子,男子与男子言此无事,便自以为妥帖地开口:
“公子您万勿见怪,我家还有四个随从车夫皆是男子,您若觉羞涩,我便让他们来为您揉吧。”
“……”也不知是被气甚了,还是伤势过重,那男子在沈幼薇言罢此句后,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犹如寒星,便昏厥过去。
剩下沈幼薇一人于风中凌乱,与忍冬大眼瞪小眼。
“这……莫不是被我气晕过去了吧。”
忍冬忍不住轻轻瞪了她一眼,无语望天。
也不知她家小姐瞧上沈家姑娘何许?两个性子完全不同之人,竟结成了铁金兰,连夫君都能换着嫁。
无奈,既已瞧见,又岂能漠然视之。沈幼薇与忍冬二人拼尽全力,将那河边姿容俊美的男子扛回了老乡家中。
其实,她心底亦明晰,出门在外,理应少惹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似这般身份不明且身负重伤之人,施救之举实是给自己埋下隐患。
然而当下乱世,各地战乱频仍,众多百姓流离失所。无数妻子失去了夫君,稚子失去了父亲,年迈的老者失去了依靠的子嗣。
早年沈家尚未发达之时,爹爹在家中攻读诗书,娘亲和哥哥一边辛勤劳作,一边供养全家。曾有好几次,家中贫苦至极,连饭都吃不上,险些就要外出讨饭,那时若没有善心人的资助,怕是早已饿死。
更何况自从她与祝青鸾结为姐妹之后,亲眼目睹祝青鸾一家七口,父兄皆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最终,祝家只剩满门寡妇,何其悲哉。在这人命贱如草芥的时代,沈幼薇只求问心无愧,能多救一人,便绝不袖手旁观。
沈幼薇略通些许医理,翻阅过几本医书,尚有几分印象。忍冬出身将门,自幼便随军医学习,知晓一些浅显之术。为那男子查看伤势,把过脉后,确定他仅有外伤,再加上劳累过度,这才昏厥过去罢了。
这男子身体根基良好,并无大碍。
沈幼薇闻此,不禁面露欣喜之色,托老乡从药房购置了些外敷的药物,又借了柴火与粮食,便在那低矮的农屋中燃起炉灶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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