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却又破天荒地带着一缕细微的焦急和怒意。
自从半个月前他从许老太君处回来后,能见到殷未商的次数屈指可数,对方就好似故意躲着他一般,要么外出,要么身体不适,就连请安也从不出现。
如今更是看见他就走,就这么不愿看到他吗?
殷未商没有回应,甚至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她移开目光,表情有些僵硬。
“我只是想起来有些事,你莫要多想。”
“你当我是傻子?”沈淮序沉下脸来,眼色冷厉,可随即他就注意到对方眼角那刺眼的血痕,表情瞬间变得阴沉可怖,清冷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还有脸,谁做的?”
殷未商叹了口气,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小祖母,请你不要越界,也不要再过问。”
此话一出,沈淮序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闪过轻微的诧色。
殷未商垂下眼帘,目光躲闪。
她的确在躲着这个人,因为她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最初她接近这人,是想让他为自己所用。
可她太傲慢了,傲慢到以为自己这样的人能入未来帝师的眼。
她从来就不是个经得起诱惑的人,上辈子她已经栽在沈景成手里一次,这辈子,起码不要再重蹈覆辙。
“你就是国公府新进门的续弦吧?我从祖母哪里听过你的名字。”
突然,姜怀宁开了口,高傲的语气打破了二人之间的诡异气氛。
殷未商神色一敛。
若说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是沈淮序,那么第二个不想看到的就是姜怀宁。
“我还有事,就不招待郡主了,告辞。”
她急切地想离开,可沈淮序死死地拽住她的胳膊,不肯松开半分:“我没让你走。”
殷未商的脸色愈发惨白。
此时的她满脸油污,散发着恶心的腥臭味,狼狈得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她不是个在意脸面的人,所以不介意顶着这幅模样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可她唯独不想以这幅姿态出现在沈淮序面前。
尤其是姜怀宁还在这里。
在这位千金贵女面前,她愈发像个卑贱肮脏的可怜虫。
“国公夫人何必这么急着走?我听说半个月前你与我家祖母义结金兰,那便是我的长辈了,况且你还是淮序哥哥的小祖母,按辈分,我也该唤你一声小祖母才是,既然都是一家人,正好我要与淮序哥哥去逛园子,不如小祖母与我们同行?”
姜怀宁的这番话看似尊敬懂礼,但她到底年轻了些,不擅长掩藏情绪。
以至于那副高傲不屑的态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殷未商有些哭笑不得。
这半个月她时常以商无的身份去安王府传授姜怀宁琴艺,对方一直乖巧听话,她都差点忘了,对方还有这副刻薄尖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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