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成是个敏锐到极致的人,他的眼睛就像是利刃,能轻易将人看穿,尤其是他感兴趣的人。
虽然殷未商总会在沈淮序面前展现乖巧娇弱的一面,偶尔还会撒娇卖乖,可他看得出来,这两人的相处总被一层虚假笼罩着。
唯独在面对他时,所有的戾气,憎恨,怒火,还有那双野心勃勃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展露在他面前。
就好似卸下了所有伪装。
这正是他感到有趣的地方,明明这个人对他有着如此强烈的恨意,却偏偏又将最真实的一面表露在他面前。
有趣,太有趣了。
殷未商讽刺地笑着:“你可真会安慰自己,我只是讨厌你讨厌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
沈景成嘴角一扬,笑意更深:“小祖母真没良心,方才见你垂头丧气楚楚可怜,让我好生心疼,这才出来为你解围,你毫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对我恶语相向,孙儿好伤心啊。”
“心疼?”殷未商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紧接着她的眼神冷了下来,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沈景成,这话骗骗旁人也就罢了,别拿来骗我,你之所以为我解围,根本不是心疼,只是单纯觉得有意思,想横插一脚进来,为你那令人反胃的恶趣味添砖加瓦。”
这一套她前世就已经吃过了,那时这个人也是这般,在她受伤难堪的时候及时出现,好似救命稻草一般,极尽温柔。
可这些所谓的温柔不过是对方用来玩弄人心的手段。
她曾经信过一次,下场则是万劫不复。
所以当她再一次面对对方的温柔时,她只会从心里觉得恶心反胃。
“我没兴趣成为你的玩物,所以收起你那些恶趣味,正如我刚才所说,我的事与你无关,不要插手,也不要越界,趁我现在对你还没有杀心,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来碍我的眼。”
说罢,她拍开对方上药的手,冷着脸从他身边绕开。
就在她准备推门离去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她身后袭来,一掌按在了门上,几乎是将她圈进了怀里。
“我的屋子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
殷未商没有回头看他:“你还想如何?”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我想如何?”
沈景成的语气轻柔,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侵略感,甚至还能听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怒意。
殷未商这才转身直视对方:“我是你的小祖母,你能对我如何?”
她再怎样也是敬国公的妻子,沈景成若是敢对她出手,他自己也讨不了好。
这人虽恶劣,但还不蠢,这种百害无一利的事,他不会做。
沈景成嗤笑了声:“小祖母果真聪慧,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也就不必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接近沈淮序是为了什么。”
话落,殷未商的眸光微闪,等着对方的后话。
沈景成道:“你憎恨殷家人对你所做的一切,想报复他们,可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凭你一己之力,根本斗不过殷家,你需要助力,祖父显然不会帮你,那么唯一的人选就只有沈淮序。”
说到这里,沈景成的笑容中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你想接近沈淮序,将他变成你手里的一把刀,不得不承认,小祖母,你很会挑人,沈淮序的确是一个绝佳的人选,毕竟我的这位大哥,可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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