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周柯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姜玖。
姜玖怀抱着一沓书，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歪着脑袋睨向她。
“你…你怎么突然……”周柯懵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姜玖看清他的脸，想起刚才在图书馆，这个男人就不时偷瞄她。
没想他偷看她不算，离开图书馆还敢跟在她身后。
没空理会他的错愕，姜玖开门见山：“说吧，跟着我做什么？”
姜玖长长的睫毛刷下一层阴影，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却莫名给他一种压迫感。
“我……我就是好奇……”周柯摸了摸鼻子，支吾道：“好奇你看见沈时砚怎么会那么淡定？他今天在你眼前，你一眼都没看他，你以前看到他，可不是那样的。”
姜玖的眼眸微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喜欢他？”
“可不是嘛？全校几乎都知道你喜欢他。”周柯一脸理所当然，“你当时给他告白，他拒绝了你，但是隔天你就在校园里散布你和时砚交往的消息，他花了很多工夫才把你做的事澄清清楚。
你不死心还追着他道歉，保证绝对没做这个事，时砚最讨厌虚伪又爱死缠烂打的女人，你偏偏撞他枪口上，他能对你好口气才怪，好几次骂哭你，到后面你也就算看到他，不敢说话，眼睛都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以前的姜玖是不是真心喜欢沈时砚，她不确定。
但她确定，姜玖再喜欢一个人，都不可能作出散播谣言的下三滥行为。
女孩抿了抿唇，夜色衬得她肌肤格外雪白娇嫩，五官过分清纯。
周柯拍了拍嘴巴。
话说的都是真话，但是当着人女孩子的面这么说，确实有些伤人自尊心。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姜玖抬眸看他，眉眼染着几分清冷：“没关系，相反我要和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从旁观者的角度，让我知道以前的姜玖经历了什么。”
周柯见姜玖没有要哭的迹象，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气。
要是把人女孩子惹哭，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小学妹，我说一句真心话，时砚他厌恶你是真的，你这样也算回头是岸。”
姜玖的嘴角掀起几分弧度，反问：“这样是哪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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