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陆家。
姜元清带着妻女出席。
陆夫人听到是姜玖来了，激动地从内厅出来。
“傅芸，小玖，你们来啦！”陆夫人上下将姜玖打量了一番，旗袍美人，温柔乖巧，代入婆婆看儿媳妇的视角，真是越看越欢喜，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嫂子好，这是给南风兄的生日贺礼。”
陆夫人哪里管礼物贵不贵重，让身旁的佣人去接了，一双手紧握着姜玖的小手儿不放，拉着人就往内厅的方向走。
姜元清的脸色一沉。
这礼物也要千把万了，陆夫人看都不看，难免让他心里落了空。
不过看陆夫人那么喜欢傅芸和姜玖，他开心是开心但也肉疼，早知道一个姜玖就能讨得陆夫人这么欢喜，他又何必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陆夫人牵着姜玖的手，带着傅芸一起入到内厅。
内厅内装潢典雅，宴会餐车一应俱全，已有不少京市的政要商界名流已经到了。
姜玖今天的一袭月白色新中式旗袍，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也不是国际高奢限定，论行头在这内厅里只能算个一般，但偏她身上散发的清冷的气质，却是众多名媛里独一份的。
这个年代貌美可以靠科技和妆容加持。
气质这东西却是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的。
所以当姜玖被陆夫人领进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她的身上。
“这个女孩看着特别眼生？哪家的？”
“是啊！以前从来没见过，但这模样这身段都是好得没话说。”
“能被陆夫人这么当众拉着手，肯定身份尊贵，指不定是哪家藏得深的世家小姐。”
“你说的是宗政家的那位？”
“看年纪差不多，可能就是她！”
“……”
成年后的姜玖从来不被姜元清带出去见世面，这些名流自然是不可能见过她的。傅芸也是，有水袖善舞的杨燕蓉被姜元清以女伴名义带在身边的，即使是名义上的正牌夫人也极少有这种公开亮相的机会。
他们不识得这两人，但还是能认出姜元清。
看着姜元清跟着陆夫人一同进来，这些浑身长满心眼子的名流们逐渐会过意来。
“姜家的？”
“你们见过姜元清这个女儿吗？”
“没见过，倒是生得比那两个好。”
“那两个是亲生的，那这个不就是姜元清和大老婆收养的？”
“姜家而已，又是一养女，怎么那么得陆夫人看重？”
窃窃私语，猜测纷纷。
姜元清大小老婆的事在圈子里也是公开的秘密，被这么议论，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他不禁偷瞄陆夫人的脸色，发现陆夫人领着姜玖和傅芸落座，对这些议论不甚在意，他这才卸下心头的石头。
“小玖，都怪你把我嘴巴养叼了。上次喝完你亲手给我沏的茶，我现在再喝家里佣人沏的，就觉得没那滋味了。”
“是伯母喜欢我，才喜欢我沏的茶。”姜玖落落大方地回道，“既然伯母想念我沏的茶，我今天再沏给您尝尝。”
陆夫人没说假话，同样的茶，经过姜玖的茶艺，味道上确实更上一层。
她是真的想。
姜玖愿意再给她沏茶，陆夫人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十来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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