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的眼光从题目上转移到周柯身上。
“看什么？难道我的脸上有答案？”
周柯摇了摇头。
她说话的口气淡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周柯总下意识地想要臣服。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顺从连他对自己父亲都是没有的。
“这里还有一百道题，继续做，一小时全部做完。”
周柯面露难色：“时间太少了吧……”
姜玖的唇角掀起几分弧度，不置可否：“不做？不做拉倒。”
周柯死皮赖脸拜来的这一尊菩萨，硬着头皮也得拜下去。
“做，做，我做。”
“加油。”
周柯奋笔疾书，姜玖则是闭目养神，右手转着红笔。
女孩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转笔的动作行云流水，红笔在她的五指间灵活转动。
周柯的专注力全在题目上。
一小时后，他发现自己一百道题，竟然真的快做完了。
做题速度完全突破了过往的极限，这些题搁以前他怎么也得做上个大半天。
他心潮澎湃地看向姜玖，睁大眼睛，活像一只乞求主人表扬的二哈。
是不是很厉害？
他做到了！
谁知姜玖翻了翻卷面，一脸嫌弃地评价道。
“说好的一百道，怎么还差几道？”顿了顿，姜玖又继续道：“到底有没有用心？这百分之三十的错误率是不是太高了！”
这些题目很难。
即使是百分之三十的错误率，周柯也觉得是进步了。
被姜玖一通数落，周柯不甘心，弱弱地问了一句：“……我问问……那多少才算低？”
“百分之一吧。”姜玖面无表情地说道。
周柯瞪圆了眼：“……”
姜玖不以为意。
因为不是自己，她已经放低了标准，至少给了错误率。
如果是给自己的标准，她只会给到零错误率。
—
隔天。
姜玖刚准备进教室的时候，突然一个女生从教室内跑了出来，冷不防与她撞在一起。
两人手中的包和书本都散落在地。
摔倒的时候，姜玖将胳膊垫在女孩的脑袋下方。
沈小爱摔得不重，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歉意，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才把你撞倒的。”
“嗯。”
姜玖不觉得这事儿有多大。
况且，这一跤对她来说，比蚊子咬重不了多少。
沈小爱见姜玖没有为难的意思，明显脸色一松，赶忙跪在地上，侧身为姜玖收拾书本和包包。
“姜玖，真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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