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艳丽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点了点头,“那骆司直下次要记得,请吧!”
骆永新再次愣住了,他人都进来了,这是又将他赶出去?
“王妃娘娘这是何意?”
“骆司直每日跪在王府大门前,所求何事?”穆容耐着性子问道。
骆永新想到此处,脸色顿时红白相间,“自然、自然是……”
“不管是对本宫,还是对发妻,骆司直永远都只喜欢嘴上说说,却从未有过实际行动。”穆容摇了摇头,一句话直击骆永新心脏,“骆司直这般虚伪的文人,还真是文人之耻!”
在王府大门前跪了小半个月的骆永新终于进了王府大门,不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不久之后,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茶楼因此事展开了议论。
原本骆永新在王府大门前跪了小半月,大家都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说他对陶安乐多么多么深情,将军府的人却一定要拆散他们二人,简直可恶。
还有摄政王宋蕴,太过无情。那人都跪在他王府大门前半个多月了,却一次都没有开口将人放进王府。
不管是朝中文臣,还是盛京城内的百姓,大家都对大义灭亲,对发妻深情至此的骆永新大肆称赞。但一个晚上过去,风向却完全变了。
“听说,骆司直在王府大门前跪了小半个月,一次都没有带东西过去!”
“对对。听说将军府送去王府的补品,都是一车一车地拉过去的。你们瞧见骆府送补品去王府了吗?”
听热闹的人想了想,还真是没有见到过。倒是见他每日都往王府大门前那么一跪,背影孤单可怜。
“还有哇!听说骆府的少夫人之所以出事,就是被她婆婆害的。马车侧翻,还不足月的孩子,都见血了……幸亏摄政王王妃医术了得,将人救了回来。”
“从未听闻过丞相府的这位二小姐会医术啊?”
那人说道,“权贵家的小姐,岂能真是废物?重点不是这王妃为何忽然会医术,而是骆府的人,真是……”
“你们知道当日骆府的人堵去医馆是怎么说摄政王王妃的吗?口口声声的说是摄政王王妃要害骆少夫人呢!要不是后面摄政王和陶大将军赶去了,骆少夫人只怕当场就会被骆府的带走,下场可想而知!”
有人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人答,“我有个亲戚,当日正巧在医馆里看病呢!要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知道堂堂司直的母亲是这样的人。”
于是,翌日一早上朝,骆永新就被御史给弹劾了,说他身为司直,连自己母亲对发妻不好都没有察觉到,又如何能协助丞相检举不法,督察京城百官?
又有御史弹劾骆永新身为文人,还是司直,对待发妻太过无情。多次登门拜访王府,竟然都是空手而去。嘴上说得深情款款,实际上却十分冷漠无情,待发妻凉薄。
然后陶淮再次出列,连带着自己两个儿子一起,强烈要求皇帝让陶安乐和骆永新和离。
穆承再次站了出来,帮着骆永新说话。说他虽然对家中之事监察不到位,但对朝堂之事向来细心仔细,绝对没有监察不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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