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瓴看了眼万邑,唇线紧绷,眉色阴郁,想开口说什么,又顾虑到在座的宁香,最终什么都没说。
万邑说:“我尊重您,可我希望您也尊重我的选择。”
贺建瓴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以为,你明白我的真实想法。这些年我的子女让我失望透顶,他们一个又一个离开我,如今我是孤身一人,只有你始终陪着我,这些温情万贯家财代替不了。”
“您是想消除我对您的防备之心么?”
“不,我想寻回亲人。”
“那么恐怕这次您要失望而返了。”
贺建瓴难掩眉间的失望之态,半晌不语,他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总会让他联想到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他的挚爱,使他遗憾终生。
想到那个女人,总让他心痛万分。年轻美貌的女孩儿,为了他,嫁给不喜欢的人,为了帮他守住基业,为那个男人痛苦分娩。如今他的基业已经高楼万丈,但这世上再也没有她,只有和她眉目肖似的儿子。
过去形容可爱的小男孩,已经和他形同陌路。
贺建瓴难免失望,他现在多说多错,只能冷静耐心的招呼万邑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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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是最好的缓和方法,但这顿饭宁香吃得味同嚼蜡,她不知道何砚和贺建瓴之间存在怎样的纠葛,她不明白自己在其中扮演着何种角色,她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冲了手,冷水敷面,总算清醒了一些。她走出洗手间,正遇上站在走道上的贺建瓴,他好像等待已久。
宁香感到莫名其妙,她唤了句“贺先生”,接着说:“你怎么不去用餐?万邑……是不是何先生,他招待不周?”
贺建瓴看了她一眼,望着楼下安静等待的万邑,神色认真道:“不提他,我是特地找你。”
“我知道。”
贺建瓴转身看着她的脸:“既已知晓,那我便直截了当。”
“您说。”
“本来在不了解的亲信身边放个耳目,是所有当权者做的最正当不过的事。”贺建瓴神色自然,低淳的声线继续讲:“可我现在意识到这是多此一举,我决定和你解除聘用合同。”
“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不要假装,也不要故作姿态,我聘用你,给你开出十倍薪资,要你盯着何砚,可目前你没有提供任何有利信息,鉴于你目前表现让人失望透顶,我有权决定你的去留。”
“你想要我做什么?”
“离开何砚。”
“不。”宁香没有考虑,直接回绝。
“你这是违约,知道么?”贺建瓴难以置信,神色淡然:“违约的后果,不用我提醒,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宁香敛眉,低垂着眼睫:“我想是贺先生认错人了,也可能贺先生想故意离间?”
贺建瓴一项懂得隐藏情绪,此时竟是怒形于色,他面对宁香挑衅的神色,眉宇间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他疾言遽色,高高扬起手臂,手掌正落向她的脸,此时,拳风擦着他耳边,“嘭”一声闷响,拳头砸在他脸上,疾狠的力道,将他掀翻在地……
不过一秒时间,贺建瓴的头被万邑按在地上,脸颊擦着冰凉的地板,闷哼一声,嘴角里满是血腥味,他一时头晕眼花,视野有些模糊,他内心愤怒不已,但声音非常冷静,他说:“何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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