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拒绝出来吃饭。十五来叫她，她阴阳怪气地说，“不是不让我碰他的东西吗？那些杯啊碟啊不都是姓向的！哼，饿死不吃嗟来之食！”
“真不吃？”向海正在餐厅里说，“十五，把刚叫的那碗螺蛳粉退了吧！”
“螺蛳粉？”童蔓一骨碌爬起来，“别退别退，我吃！”
“还当你多有骨气呢，硬不过三秒。”向海正翻翻鼻孔，把一片面包丢到她面前，“没有什么螺蛳粉，爱吃不吃！”
童蔓对着那片面包，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乖乖坐下来，拿起它塞进了嘴里。
人是铁饭是钢，跟恶势力斗争也得有力气才行啊……
“我承认，我是硬不过三秒。”她嚼着面包，忿忿地剜了向海正一眼，“你向先生呢，不知道能硬几秒？”
“……”
空气骤然冷凝。
十五想笑又不敢，肺都快憋炸了……
这丫头看着挺单纯的，原来是个老司机！
童蔓是很单纯，恋爱时最多也就接个吻，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酒吧打工的那些日子，什么人没见过？
向海正的感受，简直就是日了狗了。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姑娘这么怼。半晌后，他才算回过神过来，把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冷冷哼了一声，“你那么好奇，想试试吗？”
“可以啊，试试就试试。”童蔓举起餐刀，对着香肠狠狠地切下去，“看看是你硬，还是刀硬……”
向海正只觉得身体某处一凉，手里的咖啡都洒了出来……再看那些香肠，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出门的时候，他悄声叮嘱十五：“明天起吃中餐！”
嗯，中餐不需要餐刀。
可能得有一阵子，他要对西餐那种玩意儿敬而远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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