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打开,别逼我说第二遍!”
谢京墨的眼神实在可怕,翡翠都快哭了。此时自家姑娘不在家,其实便是姑娘在,也不敢顶撞谢少爷的。
翡翠低下头,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钥匙,谢京墨一把夺过,黑着脸去开了库房。
库房设在春风院的西北角,是三间宽阔的屋子,专门堆放柳晓晓的大件嫁妆。
谢京墨开了门,命墨宝掌上灯,只扫了一眼,他便感觉到不对劲了。
“那上头的蜡油冻石雕玉佛手去哪了?这旁边,我记得还有一对如意翠玉雕摆设。”
谢京墨变了脸色,在库房中转了一圈,越看越心惊。
“还有此处的羊脂白玉葫芦摆件,翠雕卧牛呢,说话啊!”
翡翠跪倒在地上,面若死灰,浑身抖如康筛。她不防少爷竟把小姐的嫁妆记得这样牢,这些摆件并不起眼,嫁妆里头又有些相似重复的,没成想少爷竟一眼就发现了。
“是你偷拿去卖了?还是晓晓拿走了?翡翠,你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了。”
谢京墨眯着眼睛,往日春风般和煦的嗓音冷厉如刀。
翡翠不敢抬头,她膝行几步,一把抱住谢京墨的大腿。
“少爷,求您了,您别告诉姑娘,奴婢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您给我五日时间,我,我就把东西都补上来。”
“果真是被你卖了!”
谢京墨恨及,抬腿狠狠踢在翡翠的肩头。
翡翠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这贱婢,好大的狗胆!”
柳晓晓的嫁妆里头,多有名贵的玉器摆件,珍宝古玩。他当日只挑了一部分拿到书房用,想着过上两年,这一批看腻了再去库房换新的。没成想,竟被这贱人给卖了。
“少爷,你饶过我吧,求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奴婢做牛做马,来世结草衔环报答你。”
翡翠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谢京墨眯眼看了一阵,冷笑一声。
“倒不用你做牛做马,你家姑娘可曾背着我在其他地方藏了银子?”
翡翠摇头。
“姑娘她心思单纯,对银钱素来不在意,不会藏银子的。”
“呵呵,心思单纯?背着我藏银箱,还敢提单纯两字。”
谢京墨走到一只宽大的紫檀木雕花四宝箱跟前,这箱子里头装了上好的麝香。
时下文人墨客盛行在笔墨中加入少许麝香,制成“麝墨”写字作画,芳香清幽,若将字画封妥,还可防腐防蛀,长期保存。
当初为了讨好他,岳丈大人特意把这一箱子麝香添到嫁妆里,仅此一箱香料,便值纹银万两。
谢京墨命人抱上箱子,又另捡了些名贵的玉器摆件,估摸着能凑上三万两银子,库房的摆件几乎被搬了个半空。
“你这条命暂且记着,若是晓晓一日不发现,你便多活一日。”
谢京墨冷冷的抛下一句,带着墨宝走了,翡翠瘫软在地,心头弥漫出深深的绝望。
少爷这是要拿她顶罪,他要把偷拿这些东西的罪名都安在自己身上!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自己跟姑娘招了。姑娘素来心软,她们又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呜呜呜——”
翡翠伸手捂着脸,哀哀的哭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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