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叶家大门,但是,叶家大门紧闭,只有侧门开着。
朝阳到门口守着的家丁那里去交涉,回来告诉他们,说叶家家主吩咐了,让他们走侧门。
叶澄心掀开马车车帘看,看到朝云气鼓鼓地叉着腰,同守门人争论:“你家大小姐是正室嫡出,按照习俗,回门时该走正门的。
我家公子也有举人功名在身,你们家怎可如此轻慢对待。我们就要走正门,你们快将正门速速打开!”
那两个守门人一点也不给面子,阴阳怪气地道:“任凭大小姐是嫡出,也该听父母长辈的话吧,长辈叫她走侧门,她应该顺从,不然就是忤逆不孝。
还有,姑爷不过是举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叫他中个进士再来走正门。”
叶澄心见他们争执不下,叹了口气对陈霁初道:“唉,这场景倒是我预料到了的。只是委屈你了,要跟着我一起吃闭门羹。”
陈霁初笑着拍了拍叶澄心的手以示安慰:“你家这些长辈也甚是可气,不过,我想我家娘子可不会就这么妥协的。”
叶澄心扬起笑脸道:“这倒是,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嘛。我自然是要走正门的,只不过要辛苦你在马车里等我一会儿了,我去搬把椅子,坐到叶家大门口等着。
他们一时不给我开,我就一直坐下去,让这街坊邻居都看看,他们是怎么对待我这个死了娘的女儿的。又是怎么对待官位还高我父亲一品阶的亲家之子的。”
陈霁初苦笑:“恐怕我这个亲家之子也是拖娘子后腿的一环。你我两个的继母,应该已经狼狈为奸了。”
“管他们呢,我倒要看看他们要不要脸。你只管坐在马车里喝茶吃点心,一切有我。”
说完,叶澄心就撩开帘子,走下了马车。
朝阳给她搬来了椅子,叶澄心在叶家大门口前坐下,高声道:“女儿今日带着姑爷回门来看爹娘。未曾想,爹娘连大门都不愿意开。那做女儿的就只好在这里等着了。”
“大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不过是进个门而已,您干嘛在意那么多虚名,进去不就是了?”守门的一个家丁的。
叶澄心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哟,这位小哥,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你怎么不去问问我那好爹娘,就一个门而已,干嘛一定不让我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那大小姐,您愿意等就等着吧,我们可是听说大姑爷身子不好,您要是一点不心疼他,非要他也在外面等,那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您不要为难我们就是了。”
“行,我不为难你们,你们守你们的门,我也不强闯,我就坐这等,等到太阳下山,回门的日子也过了,我爹娘要是还不开门,我转头就走就是了。”
叶澄心坐着悠哉悠哉,甚至还唱起了小曲儿,朝云还端来茶水点心给她吃。
那两个守门的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等了两刻钟左右,终于有些着急起来。
他们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商量。
“要不要进去禀报夫人?”
“夫人不是交代过吗,大小姐愿意在门口等就让她等着。只要街坊邻居没有聚在一起指指点点,就随她去。”
叶家住的这条街,四周邻居都是达官显贵,来往的行人也不多,所以此时倒也没有人指指点点,路过的疑惑地张望的倒也有,但是也很快走开了。
叶家大小姐名声不好,想他们也是不想多管闲事的。
“对呀,她以为她是谁呀,她坐在门口,就有人为她鸣不平了。交好她都没有价值,谁会为她出头,真是笑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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