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听到了耳麦里传来的声音:
“交给你了,一定要成功啊,hiro。”
他抿紧下唇,默默地挺直了脊背。
站在走廊尽头的合金大门前,望向墙角的摄像头,坚定地轻声回应:“交给我吧,我来带他回家。”
于是指示灯亮成了绿色,随着咔嚓地解锁声,大门缓缓向两边敞开——
——诸伏景光逼迫着自己往里面看去。
——其实有的时候,想象比现实更令人恐惧。
——在看了琴酒送来的光盘中的资料后,在亲身进入这座研究基地、并亲耳听闻了研究员们闲谈间不经意提起的那些丧心病狂的细节后……他对小鸟游树所处的环境是已经有了最坏最可怖最令人恐惧的猜测的。
那间囚室里一定是猩红的,血淋淋的,令人无法直视的。而被锁在祭台上的男孩,一定是支离破碎的,苍白有血红的,毫无生气的。
悲鸣和惨嚎应该充斥着那里,然而却被研究员们冷淡或者狂热的议论所压制,两种不同的声源混在一起,变得嘈杂又吵闹,让他无法忍受哪怕一秒。
——那一定就是小树所在的地狱了。
——然而事实上当合金大门打开时,诸伏景光的所见的和预估的情景是完全不同的。
没有红色,一点都没有。整间屋子是惨白的,寂静到令人发疯的。
无影灯发射出刺目的冷光,又被地面墙面,各种设备与器械的表面不断反射又反射,最终让将整个房间都被这样的惨白所吞噬。
而在这个噬人的白域深处,高低错落的仪器中间,是一个银色合金打造的铁台。
诸伏景光有点看不清楚。他的视线无法聚焦了。
。
这可不行啊。他冷静的想。脑海里没有涌起一丝情绪,像是在这样的惨白中连情绪都冻成了冰。
……这可不行啊。诸伏景光。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的话,要怎么带他回家啊。
诸伏景光对自己陈述。
很奇怪。他感觉自己明明已经足够的冷静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腿却没法向前迈出一步。
他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控制自己的瞳孔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好好地聚焦在那个铁台上,这才勉强看清了一点点樱色。
像是故乡春天的樱花树。一片一片的,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冷静的大脑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了这样的画面。
喉结滚动,诸伏景光用力将自己的掌心掐出了血,这才摆脱了地心引力的禁锢,向着铁台挪动了一步。
这一下之后,瞳孔也好像稍微从冻结中恢复,变得能够聚焦得更清晰一些了。
——啊。是小树。
他在心中理性地陈述道。
——是小鸟游树。
他的理性又总结出了更详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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