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婶子看见他们的时候,嘶嘶地吐着舌头。
“那舌头可是分了叉的,老长了!”王雷比了个长度,我顿时瞪圆了眼睛。
“然后呢?”吞了口唾沫,心里怕得要命,可偏偏就想知道后续。
王雷白着脸,学了个动作。
只见他上身前探,左右摆尾,四肢呈怪异的姿势,然后绝望的看着我说,“她那天晚上就这么在地上爬着,速度老快了!根本就不是人,那是蛇啊!”
我被他吓得抱紧了双臂,他却抓着我的胳膊继续说,“当真是应了我爸的话,再进我家大门得爬着进。”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王雷的脸,作死地开口道,“后来呢。”
他苦着脸,指了指王叔的肩膀和脖子,我这才发现黝黑皮肤上几道紫色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他说他妈看到他爸的那一刻就闪身冲了上去,手脚并用地把他爸锁在怀里,四肢夹住婶子,就像是蛇猎捕比自己大的食物一般,先进行绞杀。
他上去阻止了,可是没用。
“多亏我媳妇跑出去喊人,正好村里那个老勇路过,手里拎了个瓶,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他含着一口,吐我妈一脸,我妈瞬间就蔫了。”
听到这儿,我更心慌了,寒气从脚底钻了上来。
我打着寒颤,看向姥姥。
她瞬间捕捉到我脸上的惨白,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小声说了句别怕。
之后她没再开口,只是神色凝重,脚下步伐加快了几分。
小路到头,村长带着我们拐了弯,一个偌大的铁门就在不远处。
门外栽了两棵枝繁叶茂的杨树迎风摇摆,远远地看起来竟像是两个巨人站在那里,摇头晃脑地哗啦哗啦拍手。
那声音竟和昨晚鬼崽岭的差不多。
只不过眼下是白天,少了幽暗阴冷,多了突仄的诡异。
这一害怕脚下就慢了几分,只敢走在队伍后面。
姥姥忽然回过头一把把我扯到她身后,眼睛瞟了眼天,示意我抬头。
连忙往上看,瞬间一股子寒意从我的脊梁骨往外钻,一时之间牙关都跟着打颤。
头上的天竟被一分为二。
靠近王叔家这片已经阴沉的可怕,厚厚的乌云像是沉沉的铅块,随时都压下来。
而我身后烈日当空,霞光万道,远处的峰峦更是绿茵堆堆万物生长,一片生机盎然。
除了天,村子也有些不同。
贯穿东西的小路竟像是一条界线,把整个村子泾渭分明。
我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地问姥姥怎么回事。
“阴气遮天,怕是要闹祟,王家应该是已经闹出人命了!”她压着声音回了我一嘴。
这句话弄得我心惊肉跳,再看姥姥,她的脸上也蒙上一层霜。
“出人命,他们一个字都不说?”
我看了眼王雷,又看了看王叔,神色凝重,甚至有些焦头烂额。
片刻间,已经到了王叔家门口。
门还没开,血腥味夹着些尸臭像一把锉刀直接磨破了我的鼻腔,顺着气管钻进了肺。
我捂住了鼻子,可还是没忍住,干哕了几口。其他人也是憋着气,脸涨得发红。
王雷走在最前面,伸手把门打开,示意我们进去。
村长打头阵,姥姥在中间,我藏在姥姥身后,其他人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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