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山上,王叔他们打死了一条蛇,还端了一窝蛇蛋。
到家后直接下了锅,给他儿媳妇补身,盼着给他们老王家生个大胖小子。
有人还附和说看过那蛇,有两个成年男子的胳膊那么粗,已经要成蟒。
现在算来正好是七天,怕是蛇来索命。
村里的事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用不上第二天保证传遍全村。
我愣怔着,一个尖细的女声在人群中突兀地来了一嘴,“我说,你们难道没想到别的吗?”
一听这话,刚刚还嘁嘁喳喳的人群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这个女人是住我们家对门的赵水姨,她长得好看,眉眼间风情万种,一辈子就想嫁个有钱人,结果三等四等的,年纪大了,好在生活过得还挺滋润。
她夹着嗓子说,“一个个记性真不好,十年前,苏禾出事第二天,苏婆可是赶着驴车挨家挨户的敲丧锣,你们忘了?”
“她敲的时候可说了,人在做鬼在看,十年之内必遭报应。”
“如果我没记错,今年刚好第十年!”
这话如瓷瓶砸地,掷地有声,一时间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
“我可听说那晚上老王他家出力可最多。
人群中又有一个人开了口,“对对对,老王婆之前逢人就吹,他老板那天晚上推的车,还说她掐了苏禾一把。”
我心头一窒,太阳穴一股一股地跳着,用手摁也摁不住。
可周围的人叽喳了几句,就静了下来,脸色苍白地往后躲。
就在此时,王家婶子动了,那双眸子泛着幽绿,阴鸷地往前看,不住地嘶嘶吐舌。
手里的内脏被她撇在一边,挺直身体,双脚咚咚地拍打在地面上。
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认真辨别一下,好像是在说“过来”。
她是在叫我吗?
我试探着往左挪了几步,可她的上身缓缓地扭了过来,脖子上的铁链被扯得叮当直响,脖子也被勒得发红,看起来要断了一样。
但她却感觉不到痛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刻也没从我身上离开过。
我顿时汗毛乍起,脑袋嗡地一下,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可就在此时后颈被人往上拽了一把,惊得我直接叫出了声。
缓过神来,我才发现如果不是有人扯住我,我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我哭丧着脸回头瞧,对上了姥姥的脸。
她厉声让我好好站着,掐着我的耳朵呵斥道,“铁链拴着都能把你吓成这样?你的胆子让黄皮子掏了?”
我咧着嘴没敢哭出来,强压着惧意,抱着箱子躲回她身后。
闹出了动静,一下子所有人都看见了我。
“快看!苏禾出来了!要死人了!”人群里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喊了一声,突兀又尖锐。
我连忙低头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更是不敢看其他人的脸。
姥姥面色阴沉,大约是气急,她眯着眼睛朝人群厉声喝道,“如果还想活着就把嘴闭上。”
“如果不是苏禾一直不肯说沉河那天都有谁,你们这些人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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