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和牟斌终于打扫完一个公事房,出门一抬头,见赫连明墨带回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连忙上前问道:“赫连大人,这位是……”
“这位是应天府的推官,苏长安。”
“应天府推官?”袁宁听见推官两个字感到十分诧异,他将赫连明墨叫到一旁,“你真的打算重新调查李镇抚的案子吗?”
“这位推官说他觉得李镇抚的死有可疑。”
袁宁瞪大了眼睛,本来是觉得应天府都已经宣布结案了,再翻出来调查可能会得罪应天府,然而如今连应天府的推官都觉得可疑了:“真的吗?李镇抚难道是被人杀的!”
赫连明墨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说道:“现在只是觉得可疑,还没有确定。袁兄,麻烦你将公事房的钥匙交与我。”
袁宁将钥匙交出来后,赫连带着苏长安,再次进入了李宁远的公事房。
“我带你来了,现在可以说出疑点了吧。”赫连往旁一站,抱着手臂,冷酷地盯着苏长安。
苏长安没有回答他,反而跑到案几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看他神神叨叨的模样,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通常人们会对死过人的地方十分忌讳,可苏长安不仅没有忌讳,还坐在尸体的位置上手舞足蹈的,实在是有够古怪。
“当时,他就是这个样子死的。”
赫连明墨听见苏长安说的话,立刻聚精会神,上前观察。只见苏长安趴在案几之上,像是在模仿李宁远死掉时候的模样。
苏长安边做动作,边说道:“李镇抚坐在椅子上,他的左手成鸡爪状垂在腿上。他的右侧脸伏在案上,眼睛暴突血丝密布,口中流了许多唾液在桌上。而他的右手成虎爪状,紧紧抓着案几上的卷宗。”
虽然没有尸体,但苏长安模仿得惟妙惟肖,赫连明墨一下子就将案发时的情况掌握清楚了。
“你所说的疑点在何处?”赫连明墨虽然自己已经得出一些疑点,但还想听听看苏长安发现了什么。
苏长安从案几上爬起,眼神中透露着认真二字。他说道:“我要说的第一个疑点就在这里。看尸体的情况,李镇抚突发心疾时,应该非常的痛苦,可是他完全没有呼喊。听当晚的南司值守说,他当时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第二个疑点,桌上的东西都只有轻微移动的迹象,应该是李镇抚倒在桌上的时候,产生的晃动所致。既然李镇抚的手已经变成这种样子,他却没有选择去打碎桌上的东西求救。”
赫连明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两个疑点与自己怀疑的内容差不多。这只需认真观察,所有人都可以得出这样的疑虑,不知为何应天府草草结了案。
说完两个疑点,苏长安还没有停下,只见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猛地推开所有的窗户。如今还是二月,天气寒冷,窗户推开之后,冷风就灌了进来,房间内气温骤降。
“第三个疑点,李镇抚死亡当晚,门户大开,房里的温度极低。”
“你说什么!”赫连明墨吃惊道,“当晚门窗都是开着的?”
赫连明墨第一次进来的时候,由于现场封闭,所以没能见到门户大开的景象,原本他还以为可能是密室杀人。但如果现场其实是这样的情况,这就太奇怪了。
现在还未入春,而且案发是在十天前的晚上,天气这么冷,李镇抚为何要打开门和窗户呢?究竟是李镇抚打开的窗户,还是凶手打开的窗户,这不得而知。
“苏推官,接下来打算怎么查?”赫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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