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被他说得面色青白。
她是看着三人走来时如此和睦,一时没压住心头酸气,说完也就后悔了,谁知王爷却较了真。
她一时说不出话,方书成忙道:“看什么?还不快给姑娘看座!”
沈涧伸手,众目睽睽之下将方书瑶扶起。
月石本要给方书瑶上圆凳,见她夫妻相依,只得请到了侧边一排软凳上。
两人落座后,沈涧盯着方书成,和蔼可亲道:“妻兄,你也坐吧。”
方书成若是能坐住又岂会站着,臀部又隐隐作痛起来,闻言尴尬地摇了摇手:“多谢王爷,我随侍祖母身后,站着方便些。”
沈涧:“欸,这哪有什么王爷,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嘛!那不是有圆凳么,快快坐下,一直站着侍候,瞅着倒像个下人。”
方书瑶看着方书成的脸色,便知他的难言之隐,听沈涧一本正经的关心,心中甚是好笑,只垂着头不语。
月石被沈涧一问问得慌了神。
她常常往方书成院子去,自然知道他的伤情,可是迫于无奈,只好将那凳子搬了去。
凳在眼前,方书成也没法子。
他深呼一口气,手指微蜷,努力想要云淡风轻的坐下,却掩饰不住微微颤抖的腿。
方老爷方放下茶盏,一眼看到方书成迟疑的样子,皱眉道:“书成,你怎么了?”
吓得方书成一下坐实了,登时脸就煞白。
方老太太未想起孙子的伤,可是月石却是时刻挂心的,一时行动快过了脑子,冲过去扶住了他半边胳臂:“大公子,还好吧?”
方书成从她探视之密,言语之助,便知此女对他有意;可他属意贵女,哪里看得上月石。这会儿就怕当着长辈的面跟月石扯上半分关系,忙不迭地抽回手臂。
晚了,沈涧已经看到了。
在轿里,方书瑶已同他粗粗交代过。看了两人别别扭扭的情态,沈涧心里更是敞亮。
他气沉丹田,情感充沛道:“呀,忘了书成公子身上有伤了。算来不过十天,还未好利索吧?”
方老太太和方老爷这才想起——倒也不是他们不关心,只是方书成怕跌份儿,早早装得没事人一样,两位长辈也就以为他已然好了。
方老太太声儿颤颤:“书成,没事吧?”
沈涧真挚道:“看脸色应当是挺疼的,都白了。老泰山,您看,您叫人打的,您自己都忘了。”
方书瑶不意他突然责备起爹爹来,不由凝神看向沈涧。
看着父女俩同样的怔愣神情,沈涧心头好笑,好整以暇道:“哎,难免难免啊。要我说,书成公子身边还是要放个知冷知热的人。惦记他身上的伤,挂怀他心里的痛,时时刻刻想着他的,才好。在咱们顺天府,没有公子哥儿身边不放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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