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安心还没醒来的时候,陌冷弈就起了。
他穿了一身戎装,转身走出了房门,正要上马之时,又转过头,回到她的房中对着她的熟睡中的额头就那样的亲了一口。
旋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如同三冬暖阳,沁如人心。
他转身离开,驾着马就疾奔入宫。
皇宫的驰道上,陌冷弈带着亲兵进宫,加上城门的御林军不反抗,很快陌冷弈就走进了皇宫,“清君侧”的名义打得贼爽。
王府里的沈安心算着时间,估摸就要进宫了。
段卿过来的时候,眼神示意,告诉她她早些日子安排下去的事已经办妥了。
她勾唇一笑,望着桌上温润的茶水,这一仗,不知道是谁算计谁呢。
皇宫里,太后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衫坐在高座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腹中插进去的是一把长剑,剑身染血就那样直愣愣的将人卡在龙椅上。
陌冷弈进宫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皇帝回过头,望向他,顷刻间,御林军将他们包围起来,皇帝从太后面前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陌冷弈身边,面有悲戚:“摄政王,虽然太后并非的生母,可也不该了结了她啊。”
他脸上悲苦,提及这几日确实是病重,不料摄政王竟然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反叛,亲兵反应迅猛,不敢有违,像是训练很久的样子。
最终,在皇帝悲戚的目光下,陌冷弈被带进了大牢。
摄政王府也被围了起来。
不多日,沈安心就带着少数仆人走了出来。
方才段卿安排好事情之后,她就让她跟着家人一起投奔陌十二,好歹保下平安。
在门口的时候,她与陌太妃遇见了。
终日吃斋礼佛的陌太妃身上早已不见了当年的凌厉,更多还是儒善。
沈安心想起,如果不进宫,陌太妃也应该是这般模样吧。
皇宫幽深,不仅埋葬了一个女人的一生,更吞并了原本少女的那一丝良善。
沈安心冲她点了点头,算作见礼,再亲近的却是没有。
陌太妃见此,叹了口气,这几日梦中,她总会响起那个还不足月的孩子,她想,若是当时她不闹,是不是现在都快七八个月了。
这几日的局势她看的清楚,除去小妇人的看法,她知道这个儿媳却是在实打实帮助她的儿子,甚至前几日还将那温泉会所赚银两悉数上交。
她沉默着,等上了押送的车,她说:“安心,对不起。”
“没事。”沈安心如是说。
陌太妃在意儿子不信任她正常,况且她伤害的是她的孩子,她可以原谅,但她不可以代替孩子原谅。
不冷不淡,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陌太妃也知道她的态度,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这几日陌冷弈不在府上,她比谁都清楚沈安心与谁见面,她这个儿媳,只怕是留不住了。
大牢里,沈安心和陌冷弈不是关在一起,但是遥遥相望,还是看的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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