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辛夷的眼泪瞬间簌簌地落了下来,哭哭唧唧道,“我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受了委屈自然要找父亲做主。二妹妹和四妹妹不都是这样做的吗,为何到了我这里就变成装模作样耍手段哄骗了?”装柔弱可怜,谁不会?
“我知道自己之前烧了那副赝品《洛阳牡丹图》,还引出父亲书房里的《荒山秋意图》和《松海图》也是赝品一事扫了慕母亲的面子,哪怕母亲心里记恨也属正常。那件事算是我错了,母亲罚我跪祠堂抄写经书甚至禁足都可以,但千不该万不该污蔑我毒害四妹妹和辱骂长辈啊。这样的罪名太沉重,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其实母亲真的特别讨厌我的话,大可以把我又送回滇南不再让你烦心,又何必废这么多心思?”
郭菀完全没有想到谢辛夷竟然如此巧舌如簧,凭着一张嘴皮子咄咄相逼,让她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这时佟知念轻叹了一声,缓缓地走到谢煜面前,亦是跪了下去,“相爷,你是知晓的,妾身素来不爱多管闲事,但今日却不得不一吐为快。”
谢煜脸色阴沉不定,“你说。”
“大小姐刚出生就失去了生母,从小又被寄养在外祖家,已经够可怜了。若是在府上不能被善待,的确还不如送她回滇南。”
闻言,郭菀整个人几乎气炸了,“三姨娘,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是想说我冤枉她吗?”
佟知念抬头,眸色清冷,“妾身没有证据,自然不敢一口咬定夫人冤枉大小姐。但妾身心中的确有些疑问,还请夫人能够解惑。敢问夫人,大小姐给四小姐下毒一事是否有切实的证据?郭嬷嬷是否是你信任的心腹?还有……继室主母是否可以随意殴打元配正室所生的嫡长女?”
“好你个佟知念,谢辛夷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这样护着她?”
“自从大小姐回府之后,这是妾身第二次见她,从来没有从她那里得到任何好处。妾身不过是实话实说,相信相爷一定能够明鉴。”
“你……”
“够了!”谢煜终于动了怒,冷冷地问道,“夫人,你有证据证明辛夷的确给云妍下了毒吗?”
“现在还没有。”郭菀硬着头皮回答,“可刚才她亲口承认了的。相爷,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地审问她,我一定能够找到证据。”
“审问?”谢辛夷低声道,“只要母亲不是打算屈打成招,你想要审问多久都行!但我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
谢煜看向了郭嬷嬷,“方才除了你以外,还有人听到了夫人和辛夷之间的对话吗?”
“刚才……刚才就只有奴婢独自守在门口,没有其他人听见。但奴婢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大小姐是的确说了那些不敬的话。”
谢煜的脸色越来越冷,“用性命担保,你倒是忠心得很。”
郭菀意识到谢煜话里有话,赶紧道,“相爷,我……”
谢煜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不必再多言。我看你最近精神似乎不大好,接下来半个月就在缀锦苑好好修养,顺便静静心!”他一直都知道,郭菀打心底厌恶谢辛夷的母亲,所以连带厌恶谢辛夷。他只是没有想到,如今已经时隔多年,她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敢口口声声地断定谢辛夷下毒,而且还动手打谢辛夷,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欺负,甚至都把接自己这个嫡长女回京城的真正目的都抛到了脑后。这个女人,还是像当年一样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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