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寒，你怎么那么傻？南宫湛让你切下手指你就切？”
卉颜抓着凌煜寒的手，看见他血淋淋的手指，脑子里便想到，刚刚在荒岛上，凌煜寒剁下自己的手指时，那样血腥和场面。
她捂住额头，像是有些担忧，“凌煜寒，我没想到，你会真的切下手指。你何必这样呢？”
凌煜寒低头看着卉颜抓住他手腕的纤细手指，“颜颜，我这根手指，本来就是欠姜书冉的，现在，算我还他了吗？”
提起姜书冉，卉颜眼睫忽地颤了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色已经冷了下去。
放开他的手，“凌煜寒，你救我我很感谢你，可是，你欠姜书冉的，是另一码事，他被你害得有多惨你不知道吗？你欠他的是永远也还不了的。”
看着卉颜有些愠色的小脸，凌煜寒心中瞬间失落，他连忙一把拽住卉颜即将松开的手。
“颜颜，那，那天你在岛上答应过我的的事，现在还算数吗？”
答应过他的事？
卉颜心里瞬间一慌，那天，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之后，凌煜寒就当真了。
她现在怎么办？
答应吧，她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不答应吧，凌煜寒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性命，她也确实许了诺言，不答应，她好像过分了。
见卉颜犹豫，凌煜寒心里那一丝欣喜在熄灭。
“颜颜，我真的很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小甜心是我的亲骨肉，她需要我。”
“不，小甜心她已经有爸爸了。”
卉颜忽然冷冷打断，抽回手。
凌煜寒怔愣在原地。
看着卉颜转身坐到床边。
是啊，他就知道，是他想多了。
卉颜本来就恨他，讨厌他，以前，都是他强迫卉颜和他在一起。
现在，他顶着一张毁掉的脸，卉颜只会更加厌恶他。
“凌煜寒，我收回我说的话。因为小甜心还没出生就已经有爸爸了，她的爸爸是姜书冉，她的名字也是姜书冉取的，姜书冉还给她准备了以她名字命名的慈善机构。凌煜寒，那天我说的话，你就干脆忘了吧。”
“让我忘了？”
凌煜寒嘴角动了动，说不出一句话，眼里的希望已经湮灭。
他缓缓攥紧空落的手，隐忍着把心底翻涌而起的情绪压下去。
“颜颜，我知道，姜书冉其实不过是个借口。你不答应，只是因为你内心无法原谅我，无法接纳我。这是我的错，我没有怨言。”
勾起唇角扯了个难看的笑，自我安慰道，“没关系的，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勉强。我会继续等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纳我的。”
温柔的目光从卉颜身上收回，转身出了房间。
卉颜怔愣坐在床边，不敢动。
唐小优悄悄打量着，看着凌煜寒紧握着拳头，转身出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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