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过药，陈秋换了睡衣。
他骨头架小，穿着淮则的睡衣，就像穿了大一码的衣服，很宽松。
陈秋钻进被窝，在被窝里悄悄脱了睡裤，单穿了一件松垮垮的上衣。
上衣大一码，裤子大的却不止一码。裤腰松、裤腿长，穿着着实不适。
要不是裤子和上衣的样式颜色都一样，他都要怀疑淮则给他拿的不是一套。
问题来了。
淮则是蛇啊。
“你以前睡觉，还要化成人形吗？”陈秋看着还在翻找什么的淮则，面露疑惑。
淮则：“最初不是。后来学会化形，变成人的模样、说着人说的话，学习人要做的事。”
“倒有点……习惯了。我跟那只老虎，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是动物，是实验体。”
他边说边在柜子里翻着，终于听到“叮啷”一声，他轻声笑笑：“找到了。”
陈秋刚要问，就见淮则起身，怀里抱着几瓶颜色不一的酒。
淮则把酒水一一放在床头柜，随后打开一瓶，朝被窝里的少年看去一眼：“喝吗？”
陈秋伸手去接，转念想起上次喝酒时的苦味儿，便将手缩了回去。
“太苦了。”他不喜欢苦的东西。
淮则：“甜的。是果酒。”
陈秋接过来尝了一口，“嗯”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床边的淮则，“好喝！”
淮则忍住想亲的冲动，关上柜门，开了一瓶酒，一面喝，一面瞟着少年。
少年对着酒瓶又喝了一口，喉结滚动着，咽下酒水，末了，伸出一点舌头，舔去唇上的酒渍。
淮则终是没忍住。
他放下酒瓶，抓住少年手里的果酒。
陈秋一怔，迷迷糊糊的以为，淮则想再尝尝甜丝丝的粉色酒水，“你要喝么？”
“要。”
淮则言简意赅的道出这么一个字，另一只手就按住了少年的脑袋。
他吻上陈秋的唇。
吮.吸着。
品尝着。
他不愿止步于此。
……
陈秋猛地清醒：“等、等等！”
他缩回手，把淮则推开，“我的伤……还没好。”
“啊。我忘了。”淮则扶额，抓了抓额前的碎发，站在床边“咕嘟咕嘟”喝了好些酒，让自己冷静冷静。
喝完一瓶，又开一瓶。
坐在被窝里的少年小口喝着，连半瓶都没喝完。
淮则开了一瓶葡萄口味的，“要不要尝尝这个？”
陈秋：“那这半瓶……”
淮则：“我来喝。我正好想喝蜜桃味儿的。”
“嗯，好吧。”陈秋把粉色的酒瓶递去，拿回来一瓶紫色的酒水。
蓦地想起什么，问：“你这样喝……没事吗？”
淮则：“按照规定，实验体是不能随意喝酒的。酒精在体内产生作用，会影响第二天的实验。”
“但S级实验体，两次实验最少间隔半个月。C-β实验刚结束，不会这么快给我安排。”
“实验成功之后，基本是体检、全方位检查，有时会进行模拟实战。”
陈秋默默听着，消化着以前没听到过词汇的，而那条说话的蛇，已经掀开被窝坐在他身边。
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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