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杀了她....”
方源的语气淡然。
这淡然之中，却又让人感到无比的阴冷刺骨。
“呼.....”
粗重的呼吸声似是有些犹豫，彦在这一刻，出现在了方源的身旁。
“遵命....吾王。”
彦手中魔剑浮现，她朝着凯莎缓缓地走去。
“彦...许久没见，你好像变了很多....”
凯莎的语气轻松，宛若此刻提着魔剑前来索命之人，依旧是她那原本坚强高傲的徒弟一般。
“当初....我教你挥出第一次剑的时候，仿若还在昨日....”
彦的步伐不止，凯莎看着彦，眼神之中闪烁着光亮。
“你很痛苦吧...彦？”
凯莎的声音，像是敲击彦灵魂的鼓点一般。
握着魔剑的手微微颤抖，彦朝着凯莎举起了剑。
“虚妄的正义会带给我痛苦，但黑暗不会....”
彦声音似是有些颤抖，她看着凯莎摇了摇头。
“彦，正义不是虚妄.....”
“正义就是虚妄！”
彦咆哮一声，此刻她手中魔剑已然离凯莎咽喉处不足一寸。
“你会明白的....”
凯莎见此，不再多说什么。
她的眼神之中没有对死亡的畏惧，也没有被自己徒弟手刃的心痛。
有的，只有那为王者的气度。
“像第一次挥剑那般，彻底斩杀你心中残留的正义.....我教过你的。”
凯莎淡然一笑。
彦握着魔剑的手一怔，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
魔剑下移，随后直直的刺入了凯莎的心脏之处。
“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徒弟....”
凯莎心脏处传来的刺痛并未让她面容产生丝毫的扭曲，她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彦。
她能体会到彦现在的情绪，她并没有产生丝毫的恨意。
她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已经经历了某种不能承受之事。
自己没有在其身边为其遮风挡雨，是自己之过。
体内早已经分解成最为纯粹的能量神圣原子，在此刻到达临界点。
凯莎势要将自身神圣原子尽数引爆，纵使是引爆整个赤乌恒星系，也要将黑暗彻底的拦在此处！
她可以死，但正义必将永恒！
“凯莎....你认为，我会给你自爆的选择么.....”
正当凯莎即将以自身引爆之时，方源那淡漠的声音响起。
他早在与凯莎对视之时，就从后者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要湮灭一切的疯狂。
引爆赤乌恒星系对他虽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不过.....
凯莎体内的神圣原子所蕴含的能量，要是这般可就浪费了。
黑暗之力顷刻间将凯莎包裹，她体内那已然到临界点的神圣原子，竟是生生的被方源的黑暗所强行的压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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