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云湄想的那样,温熹贵妃这几日一直在想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也觉得寒心。
她原想着皇上偏宠云湄也就罢了,入宫多年的太皇太后定是一碗水端平的,毕竟太皇太后明面上对云湄很好,对她却也不差——甚至她小时候还时常随着姐姐一起进宫,论起亲疏来,她自然该与太皇太后更亲近。
温熹贵妃瞧见云湄上前行礼,淡淡道:“起来吧,今日本宫之所以见你,是有事想要问你……”
比起故去的佟佳皇贵妃来,她一向开门见山,直来直往,所以并不得皇上喜欢。
“贵妃娘娘是想要问那日郭络罗贵人对太后娘娘说了什么是吗?”云湄倒也挺喜欢与如此直接的人打交道,便道,“可是您问了,臣妾就要说吗?”
“若是如此,岂不是臣妾在贵妃娘娘跟前仿佛赤身裸体一般?”
她又不傻。
但正因为她不傻,所以知道太皇太后心底在想些什么。
那日郭络罗贵人对皇太后其实也并未说什么,就算骗得了太皇太后,却也骗不了太皇太后——她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太皇太后并不喜欢温熹贵妃。
不是太皇太后不喜欢温熹贵妃这个人,而是她老人家不喜欢温熹贵妃的小心思与温熹贵妃背后的钮祜禄一族,早在皇上刚登基时,温熹贵妃的阿玛就摇摆不定……太皇太后自然知道若温熹贵妃会像她姐姐一样是个好皇后,可不得皇上喜欢的皇后,立了又能有什么用?
更何况,六宫之中,没什么事能瞒得过太皇太后的眼睛,她老人家怎会不知道温熹贵妃与德妃联手一事?自然要暗中给温熹贵妃使使绊子。
个中道理,并不深奥,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温熹贵妃气的一愣。
云湄却是笑道:“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更何况臣妾可不是绵软的小白兔,您与德妃联手,难道还不准臣妾反击吗?”
“臣妾也知道贵妃娘娘您在想些什么,无非是想借德妃之手打压臣妾,继而坐上后位,臣妾劝贵妃娘娘一句,可别忙活一顿,到时候替别人做了嫁衣……”
没错,她猜到了温熹贵妃要见她,自然是要趁此机会给温熹贵妃添堵。
她想,以温熹贵妃的性子,定会将这件事翻来覆去想一遍又一遍,直到想明白为止,可有些事情,却是想不明白的。
云湄很快就走出了永寿宫。
不出几日,小卓子就回宫了。
云湄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曾想小卓子这次出宫还真是大有所获。
小卓子跪在地上道:“……主子,奴才打听到德妃娘娘一向很照顾娘家,在她怀有身孕之前,乌雅福晋三番几次进宫,这还不算。”
顿了顿,他更是低声道:“因德妃娘娘得宠,如今乌雅一族上下都飞上枝头变凤凰,她最小的弟弟叫巴图,从小被乌雅福晋看成命根子一般,如今年纪不大却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前两日那巴图喝醉了酒,与友人吹牛说什么他姐姐马上又要替皇上生下个小阿哥,旁人笑话他吹牛,说德妃娘娘腹中孩子尚未出生,哪里知道男女,但那巴图说他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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