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薇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是昨晚刚刚见过的申玉菲。
这下姜芷薇知道，为什么刚刚乐团的人都那样看着自己了。
之前的首席小提琴手回来了，他们可不就要看一下现在的首席小提琴手是什么反应嘛。
就像上次申玉菲不告而别的时候一样。
“我刚刚回来，有些怀念，就忍不住跟乐团一起排练了一会儿，听说在我走后，你变成首席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申玉菲看似随意地话语，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寻常的意味。
乐团内的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姜芷薇。
申玉菲的话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其中的深意却让人无法忽视。
她差摆明了说，如果不是她出国，首席的位置也轮不到姜芷薇。
但不管怎样，如今姜芷薇才是首席小提琴手，而申玉菲，只是一个编外人员罢了。
也正是如此，乐团的人才想要知道姜芷薇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而姜芷薇自然明白大家心里的想法。要是放在之前，她可能就默默咽下这个哑巴亏，干巴巴地说没有关系了。
但现在，她经历了家庭的变故，早就成长了很多，已经不是那个听不懂话外音，不懂得反击的小女孩了。
“没关系，我原来还担心我的手受伤耽误大家的进度。”姜芷薇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感激。
“刚好你回来了，就拜托玉菲你先替我陪大家一起练习了。”
一句话，直接将申玉菲定义为陪练了。
申玉菲的脸也瞬间变得不好看起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轻松夺回首席的位置，但没想到姜芷薇会如此巧妙地化解了她的攻势，甚至还将她定义为陪练。
申玉菲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好发作。她勉强维持着笑容，回应道：“没事，我也想大家了，能帮上忙就行。”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但都绝口不提昨晚已经见过一面的事。
申玉菲不想提及那件事，因为那让她感到难堪；而姜芷薇则觉得是没必要提，本来她也无意卷入温焰和申玉菲的纠葛中。
一下午，姜芷薇就坐在旁边，看着乐团和申玉菲的排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申玉菲的演奏水平似乎有所下滑。
估计是出国的这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好好练习过小提琴。
排练接近尾声，乐团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最后，剧场里就只剩下申玉菲和姜芷薇两人。
姜芷薇的头因昨夜宿醉而隐隐作痛，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心中盘算着回去后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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