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斋,阎良王季阎所居住的院落,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比平时多了很多人,门前的两队禁卫军更是重兵把守。
大雨滂沱狂风肆虐,廊下的灯笼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禁卫军中有人举着火把,风卷起火舌,忽明忽暗,映在人的脸上恍如幽幽鬼火。
“不是刚走,怎么又来?”眼睛微眯,挂在腰间的绣春刀横于前,禁卫军副统领赵柯拦住了二人的去路,挡在了门前。
柳莫白文弱,自拜入师门之后就一直在山上学习医术,近日学成方才随师父下山,从未见过此等阵仗,心中愈发惊慌:“不管伤、病夜间最重,师父不放心,还是叫我过来继续守着。”
并非假话,只是不眠不休三日,师父叫他今夜歇着,安排他人守夜。
武将世家出身,对于医药略懂一二,但赵柯觉得更多的还是太医被处斩陈神医怕了:“进去吧。”
后退开门站回原位,凤青梧跟着进去了。
屋内,暖如春日亮如白昼,季阎平躺在床上,未着上衣,胸前的箭伤以及往日里受伤所留下的伤疤清晰可见,两条断了的腿拿竹板夹住固定绑着。
“姑娘,你到底有什么法子?他的腿伤了筋,续不上。”心焦似火惊慌失措,柳莫白环视四周未看到守夜之人要哭了。
多年不见,满心愧疚,再看到他的腿,凤青梧的心像针扎似的,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上一世若非为救她,他不会年纪轻轻就断了腿,更不可能一辈子做轮椅,到最后将皇位拱手相让。
论才智,季云临远不如他,论武功、论领兵、论打仗、论做人,更不用说了,而这也是当今皇上忌惮他的原因,他实在是各方面都太好了,太优秀了。
“姑娘?”经久的沉默令人发慌,柳莫白见她落泪,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姑娘?”
伸手入袖拿出事先写好的方子递给他,凤青梧随手拂去脸上的泪水说:“此方名续断,制成膏药每日涂于伤处可令筋骨恢复如初。”
神医陈儒秀徒弟不多,他算是上一世中最出名的一个,而这膏方也出自他手,只是当时距离季阎腿断太久了,没有用了。
自幼习医,饱读医书,柳莫白不信,要知道他师父可是出了名的神医,看过之后都不敢保证说恢复如初,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
瞧他不信,展开药方,凤青梧又道:“九味药,宫中有八,其中一味枯荣草我带来了。”
当面展开给他看,柳莫白满脸惊愕。
枯荣草,如其名,一枯一荣,一死一生,有剧毒,也救命,是真正的虎狼之药,极其霸道。
若是旁人倒可一试,可他是阎良王,最重要的是皇太后今日才处斩了两位太医,倘若有个闪失,他与师父性命不保:“看姑娘年纪不大,应该不知行医治病以命为本,绝不可胡乱用药。王爷重伤,至今未醒,倘若此时用枯荣草,必死无疑。”
凤青梧知道,落下悬崖为了保护她,他承受了所有,而她身上的伤皆是水下暗石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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