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各种伤药,全都是为他准备的。
凤青梧起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药箱,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递给他道:“你先擦一下,我叫暖翠打水进来帮你清理。”
有意刁难,皇太后不准她多带丫鬟,为显诚意,也不想再给她挑刺的机会,她来此只带了暖翠一个婢女。
眉头深皱,满脸不悦,季阎不接她递来的帕子故意往被子上抹,用被子擦手上的血说:“我不用丫鬟,叫她回去。”
想尽一切办法叫她来就是为了羞辱折磨,有个奴婢跟着算什么,更何况他都想好了。她是定平侯府的嫡次女,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什么都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就更不用说。所以,他就是要她做。
像她府里以及身边的丫鬟一样,洒扫庭院,升火做饭,打水洗脸,穿衣喂饭,贴身伺候,一直到他痊愈为止。
血流不止,凤青梧收回手拿帕子包住,快步走到箱子前打开说:“怕是不行。王爷也知道,我与您一起掉下悬崖,受伤昏迷,前不久才醒。身上的伤还未好,需要人照顾。”
许是念着往日与祖父的旧情,又许是觉得她救了季阎,保住了他的腿,令他师徒二人免于责罚,不用承受皇太后的怒火,柳莫白找她取血时拿了一些伤药,又给她把脉换了个方子。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千金难买的良药,只抹了一次她身上的淤青就全不见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不过,她腿上的伤太严重了,尤其是有一处深可见骨,至今未好。
沉浸在无限的痛苦回忆中,季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发现她走路姿势不对,一瘸一拐的,冷着一张脸:“你叫我什么?”
心头一凛,凤青梧知道坏了,马上道:“尊卑有别,以前都是我不懂事,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姐姐又被皇太后打,父亲又被贬官,凤家岌岌可危,她的性子变一些也正常吧。
当初一见钟情就是被她的张扬潇洒所吸引,现在看她温顺谦卑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心里忍不住难受。就好像他欺负了她,她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她可以留下,但不准进来。”
自记事起就没有用过女婢,去了军中,为了磨炼他的意志力,也都是跟将士们同吃同住,再加上他很少回京,府中也只有府兵。
知他不喜女子近身,凤青梧答应了,掀开袖子往伤口上撒止血散,她面无表情的说:“好,那你等一会儿,等我包好伤口去打水,再把被子换了。”
药碰到伤口痛的直皱眉头,她没怎么包扎过伤口不太熟练,布条转了几圈儿都绑不住。
想去找暖翠帮忙,凤青梧又试了两次说:“你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语毕,要走,季阎叫住了她。
看她笨手笨脚连个伤口都不会包扎,满眼嫌弃的说:“过来,我给你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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