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
没想到来人会是祁华昭,莫如柳微微瞠目,愣在原处。
片刻后她又忽然想到什么,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进匣子里,又裹进袖中。
“姐夫怎么来了?”
莫如柳一颗心怦怦直跳,舔了舔唇故作茫然。
祁华昭眼力过人,莫如柳动作再快,也还是让他看到了桌上之物的一角。
是个荷包,还是男子惯用的样式。
“表妹无事吧?”
祁华昭的眼神飞快从莫如柳慌张不安的脸上掠过,又垂眸看向已经被打碎的茶杯,故意没有发问。
莫如柳明显松了口气,摇摇头,又让下人进来将地上的碎片清扫出去。
发觉连春茗也不在屋中,祁华昭面上越发深不可测。
待到屋中整理一新,茶水也重新被送上,莫如柳看着祁华昭低头轻抿的模样,忍不住又把话问了一遍。
主屋那边肯定还忙着,祁华昭怎么到她这里来了?
想着方才的场景,莫如柳又下意识地将那个匣子往深处推了推。
祁华昭余光睨着桌下的动静,本就没多少喝茶的心思,这下更是将茶杯不轻不重地一放。
“我昨天答应了你表姐,替你相看一门合适的亲事,不知表妹可有什么要求?”他随口扯了个理由出来。
秀山昨日见着莫如柳带着春茗离开尚书府,直到天亮才回来,可惜事情太多,祁华昭没能跟上去看看。
眼下见莫如柳完好无损,祁华昭先是放了心,可想着自己方才看到的东西,他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莫如柳听着祁华昭的话,不由得又是一阵紧张。
想起自己昨日和祁华昭说的话,她鼓起勇气看向祁华昭,见男人神情不虞,又是一愣。
莫非……
莫如柳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祁华昭眼中,再加上那荷包,顿时便仿佛有了别样的含义。
“表妹中意什么样的人家,或者是,什么样的男子,都可以告知于我。”祁华昭沉声说着,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不快。
方才那男子的荷包又开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祁华昭看得心烦,又清了清嗓子。
“又或者,再过半月,便是我母亲生辰,届时家中亲眷好友,都会前来庆贺,这些都是清正可靠之人,表妹那时也可以相看一番,若是有中意的——”
越说下去,祁华昭便感到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我尽力而为。”他抿了抿唇,有些不情愿地低声道。
眼前的女子听了这话,一张小脸渐渐被红晕染透,她低头羞赧的模样,再一次和黑暗中的欢情记忆相吻合。
祁华昭将搁在桌上的手放下,紧紧握成了拳头。
一种冲动在心头叫嚣起来。
无论她中意什么样的——
“我,我没有中意的人家。”
娇软清甜的声音响起,祁华昭猛地回过神。
“也没有中意的、男子……”
莫如柳还在说着,脑袋低低垂下,只让人看见她泛红的耳尖。
“姐夫,如柳先前说的话是真的,我还不想嫁人,只想,只想留在尚书府,再多陪姐姐姐夫一段时间。”
她不能离开尚书府,更不可能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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