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华昭一定是出事了,否则秀山不至于是这般慌张模样。
莫如柳随便换了身丫鬟的衣裳,又趁着无人注意溜出府,快速朝着大理寺而去。
她心如擂鼓,头皮也发麻,秀山衣襟上的血迹没完没了地在莫如柳眼前晃来晃去,搅得她心神不宁。
到大理寺的路程也显得越发漫长,不等马车停稳,莫如柳便一掀车帘跳了下去。
“祁尚书在什么地方?”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
“这位姑娘有什么要事?”
大理寺门前戒备森严,守门的官差见她一副急匆匆的模样,不由得也端正了面色:“可是来报官的?”
闻言,莫如柳连忙定了定神。
“我是尚书府的丫鬟,家中主人派我来给祁大人传话。”
大理寺瞧着一切正常,秀山方才也是刻意隐瞒,许是祁华昭的指示,想到这儿,莫如柳越发不安。
她带着尚书府的腰牌,守卫见状不疑有他,将莫如柳让进院中。
大理寺内部人来人往,繁忙万分,莫如柳按着路上官差的指示,一路往祁华昭所在的院中而去。
越走到附近,便越是人烟稀少,莫如柳的脚步也越快。
来到祁华昭所在的院落门外,大门虚掩,隐隐约约能听到屋中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莫如柳推开院门,血腥气漫入鼻端,她心下一沉。
快步上前将房门一把推开,莫如柳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无礼,目光急切地扫过屋中,随后却猛地顿住了。
屋中血腥之气更为浓郁,令人有些作呕,可莫如柳想象中的,祁华昭身受重伤的凄惨景象却并没有出现。
相反,祁华昭一身素衣坐在一旁,被莫如柳的到来打断之前,正垂着冷眸,定定地看着地上一身刑伤的男子。
此人满身是血,面容也模糊不清,正是屋中气味的来源。
秀山蹲在他身边,手中的短鞭刚刚扬起,见着莫如柳忽然出现也忘了放下,大张着嘴,显得一脸傻气。
“表,表表表小姐……?”
他下意识地转头朝祁华昭看去。
完了,他好像又完了!
祁华昭反应很快:“表妹,关上门说话。”
莫如柳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呆呆地顺着祁华昭的话将房门关上,一双眼还止不住地往秀山前襟那块血迹上瞟。
还真是犯人的血……
“表妹怎么来了?”祁华昭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才勾回了莫如柳的神智。
看着眼前完好无缺,只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祁华昭,莫如柳咬了咬嘴唇。
“还特意换了丫鬟的衣裳,表妹是来寻我的?”祁华昭再开口时,语气中的笑意更深。
莫如柳有些懊恼,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方才的一系列行为冲动不已。
就算祁华昭当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这样冒冒失失地跑来寻人,也是添乱。
可是,想到祁华昭可能受了重伤,她便怎么也按捺不住。
还好祁华昭没事——
察觉自己心中满是庆幸,莫如柳忽然又顿住了。
她对祁华昭,为什么要如此在意?
答案飞快地从脑海中闪过,莫如柳的眉头倏然皱得更紧。
“表妹脸色不好,可是被吓到了?”
祁华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莫如柳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引到了屏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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