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瑶带着玉佩去到前院时,温忱正在和权倾朝野的丞相虞观德说话,神情谦恭却不见谄媚,自有几分青竹一般的气度,亭亭而立,不摧不折。
虞观德生得清瘦,虽然年近不惑,但言行间却未见老态,只是相较年轻时候,更添几分温和从容。
当然,这种温和从容是带有一定傲慢意味的。这是虞观德这些年来身处高位将养出来的气度,并非是他的品性如此。
见着女儿来,他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听说上午去闻溪峰了?”
他还不知道女儿在闻溪峰上遇险的事,虞重瑶也不提,只朝父亲甜甜一笑,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娇声道:“女儿去闻溪峰射猎,还不是瞧着爹爹近来清减,想给父亲猎些野禽补补身子!”
“行了,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日头太晒,我可舍不得宝贝女儿吃苦头。”
虞重瑶摇头:“为人子女,尽孝是应当的,吃些苦头也无妨!”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了好一会儿话,温忱陪立在一旁,也不见面上有什么不豫之色,反而依旧微笑着看向虞家父女俩。
虞重瑶在心里可惜,还以为能看见温忱失态的样子,看起来,是她低估他了。
她撇了撇嘴,浮夸地掩唇:“忱哥哥怎么也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怪我粗心,居然没瞧见。”
温忱温和地笑了笑:“无妨,阿瑶,许久不见了。”
他三月前被虞丞相举荐去樵川办事,昨天方才回来,得了圣上好一番赞扬。今日他是特地来虞府向相爷道谢。
他也知道,自己走前没有向重瑶辞别,她今日此番情状,是因为还在生他的气。
虞重瑶矜傲地点点下巴:“是许久不见了,忱哥哥。正好爹爹也在这里,我还你一样东西。”
她从袖中取出用红绳穿起来的青玉牡丹佩,玉佩下缀了红色的流苏,红绳挂在她春葱一般的指尖,风吹过来,玉佩底下的流苏便不住地晃起来。
这枚青玉牡丹佩由下而上,色泽渐淡,最终变成无瑕的羊脂白色,看起来就像一朵白色牡丹盛开在青绿色的枝叶上。
温忱也有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即便当着虞丞相的面,即便温忱有再好不过的涵养,可是看见虞重瑶这么说着取出了玉佩,温忱也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阿瑶……这是做什么?”
虞重瑶笑起来,眉眼间带出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与娇憨气,让人在面对这张脸时下意识忽略她嚣张恶毒的本性。
温忱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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