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虞重瑶就带着鹤樱去了苇寒居。
虞萍衣正在苇寒居里哀婉啜泣:“我知道大姐姐向来看不上我,可我……我只是想为父亲分忧,我想让他们知道,父亲没有那么他们说的那么坏……”
虞重瑶推门进去:“你所说的分忧,就是站在那些蝼蚁之辈面前哀泣哭诉?虞萍衣,”她静静地看向面前已经初显清丽的小小少女,语气冰冷,“虞家的脸,不是你这样丢的。我还以为你能想清楚,现在看来,你实在是个蠢货。”
“传我的令,二姑娘从今日起闭门思过,罚饭一日,什么时候想通了自己错在哪里,什么时候才准出苇寒居。”
虞萍衣被她吓得不敢再哭,只咬着唇,用恳切的目光望着她,希望她能收回成命。
虞重瑶实在不喜欢这个愚蠢又争强好胜的庶妹,可是一想到在梦里,和她争了十来年的庶妹,最终也要和她一样,零落尘泥。她便觉得,教一教虞萍衣也是无妨的。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虞字。
她无谓地看了一眼面带怨恨之色的庶妹,轻声嘲道:“虞萍衣,想和我争父亲的宠爱,争虞家大小姐的尊荣地位,你得先把脑子里的水倒干净啊。”
虞萍衣在她的注视下,屈辱地垂下头,软声答道:“我……我不明白大姐姐在说什么。”
虞重瑶看着她,淡淡笑了笑:“没关系,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
到了夜里,虞观德回到府中,不必管家禀报白天相府门前发生的事,他已经先知悉了一切。
他沉吟道:“去请大小姐……算了,我亲自去绮云居看看。”
“爹!”虞重瑶听说父亲回来,便让雀兰等人陪自己到了前庭,没成想正好听见他说要去绮云居找自己。
她接过雀兰手里的荷花灯,去到父亲面前,歪头笑道:“女儿听说您回来,便想着来见您。幸好我来得早,否则一会儿岂不是要累您久走?昭仁堂离绮云居那么远呢!”
昭仁堂便是虞丞相的居处。
虞重瑶的母亲住在明心堂,常年礼佛,久不见人;魏姨娘住在蕙香阁,自她生下虞萍衣后,在虞重瑶的记忆里,父亲便再未踏足过那里;府中虽然还有个庶弟敬行,但他生母早在他出生那年就难产而亡。
这些年里,虞丞相与妻妾之间感情寡淡,也没再纳过新人。夜里不是宿在前院书房里,就是回昭仁堂。
“也无妨,爹正好想散散步。”虞丞相笑道。
“那我陪爹爹走走!”虞重瑶转过头看向侍女们,“你们在后头远远跟着就行,不必近前来伺候。”
“是。”侍女们齐声应道。
虞府里辟了一方湖,名唤积玉湖,湖边是假山竹林,松柏菊桂,这个时节正值花期,茂林修竹之下,各色菊花点缀其间;清水池塘上,飘着点点丹桂。若是白日里来此,还能看到水里锦鲤游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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