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馆。
顾歧时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在他身后,有个年轻的男人垂眸拱手,正恭谨地与他说着话:“姓江的书生那边,属下已经命人去守着了。”
这是寒洲,顾歧时带来晋国的暗卫之一。
“行事隐蔽些,别被人发现了端倪。这几年我还要在虞府待着,虞府,”顾歧时语气淡淡,“还不能出事。”
“属下遵命。主子,还有一事。您之前让属下盯着的,那位九皇子的伴读谢奚行去奉安学宫了。”
“奉安学宫?”顾歧时淡淡笑了笑,“果然,九皇子野心不小啊。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吧。”
他说完,又问:“那天晚上的小厮呢?”
“已经被属下解决了。虞府的人只会以为他失足跌落枯井里,是被摔死的,不会有人怀疑到您身上。”他顿了顿,警觉抬眸,“主子,有人来了。”
天边孤悬的春月隐没在云层里,只剩下檐下灯火照亮晚星。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沧浪馆?
顾歧时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他眉心微蹙:“知道了,你先出去。”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敲门声,随之响起的是小姑娘细细软软的声音:“阿时哥哥,你还没歇下吧?我可以进来吗?”
“歧时哥哥?”
“时哥哥?”
顾歧时原本不想搭理她,但被她烦得没办法,最终还是转身去到门前。
门只开一条缝,露出少年郎君棱角分明的眉眼,还有他带着三分迷茫三分困惑四分【我不理解】的神情:“哥哥?”
顾歧时觉得虞重瑶越来越离谱了。
还是说她疯了。
虞重瑶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呀!你比我稍长几岁,可不就是哥哥吗?”她垂下头,有些怅惘,“我一直很想要个哥哥的,你不愿意给我当哥哥吗?”
顾歧时也低头,看见她乌黑的发顶。
她鬓边戴着梨花簪,簪子上串着珍珠连成的流苏,在她说话的时候,风吹过来,珍珠流苏就晃起来,发出轻微的声响,荡开一片潋滟的光泽。衬得她发如鸦羽,发间露出的一点耳朵尖如同上好的白瓷,带着细腻的粉。
他很轻地嗤了一声。
但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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