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兰拧着眉道：“说了，是小公子身边的奶妈教的。”
虞重瑶点了点头，并不意外这个答案。
毕竟虞敬行虽然蠢，但也不至于蠢到什么人的话都听，他能三番五次信口说出那些话，必然是有十分信任的人换着花样在他耳边嚼舌根，他这才听进了心里。
以往她懒得管，但今天之后，就不一样了。
相比答案，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杖罚到第几个人的时候他开的口？”
雀兰想了想，道：“听从您的吩咐，先杖罚青壮的下人，两三个之后，小公子便捱不住开口了。”
“还行。”虞重瑶下巴轻点，“豆沙牛乳茶不错，回头让厨房给蒲风馆那边送一盏去。”
“小姐……”雀兰迟疑着开口，又顿住，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有话想问便问。”
雀兰是最早跟在虞重瑶身边的侍女，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从未出过差错，最重要的是，她忠心又听话，从来不生二心，更没做过胳膊肘往外拐的事，虞重瑶想到这里，又安抚性地道：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我待你即便不宽厚，也算不上苛待。你知道我的……”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着雀兰浅浅地笑了笑。雀兰年岁也不大，但平素总是老成持重，她印象中，几乎很少看见雀兰笑，一时不免有些迷惑：
“你笑什么？”
雀兰轻声道：“大小姐待奴婢已经很宽厚了。而且……奴婢觉得，大小姐似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是吗？人总是会变的。”虞重瑶将重心放在了她后半句话上，轻描淡写地掩盖了过去。
她总不能说她梦见五年后她会家破人亡所以提前开始想对策了吧？
“不过，奴婢不明白大小姐为什么要下令，让侍卫杖罚下人，逼三公子开口。”
明明能让三公子开口的办法有那么多，而大小姐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打算和三公子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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