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安学宫在城外拄月山上,虞重瑶乘着马车到山脚下后,便得走上山去。
其实也能坐竹辇,但是……她抬头望了望云雾缭绕的山峰,觉得还是走上去比较稳妥。
毕竟累了还能歇一歇。
但如果坐竹辇上去,抬辇的人一不小心手软或者脚滑一下,将她从竹辇上摔了下去怎么办?
摔死便也就罢了,可如果没死,落得个半身不遂、容貌尽毁的后果,那她大抵也不会想活。
……
顾歧时和寒洲因为没有生活常识,又因为不可告人的原因谢绝了虞重瑶为他们安排车马,所以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租来马车,后来两人也没有上石阶走山路,而是从寒洲早几日找到的小路上山。
饶是他们在山下耽搁了许久,到山上时已经过午,但他们今日仍然是第一个到的。
学宫门前聚了不少人,都是些青年男女,穿着形制统一的裙衫长袍,有的正襟危坐,手捧书卷;有的拈棋在指,厮杀黑白;还有的……正在呼呼大睡。
仔细一看,有抱着树睡的,有地为席天为被躺着睡的,也有盘腿而坐可能一开始想沉思冥想但后来睡着了的。
总之就是一个睡出风格,睡出水平。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有人发现来了人,纷纷推搡着起身,为首的一位来到顾歧时面前,朝他拱手作了一揖,笑道:“这位师弟来得好早,我先让人带你去学舍,然后带你逛逛。”
学舍便是学子们起居休息的地方。
顾歧时淡声谢过了他,跟着另一位迎上来的师兄走远后,那人忽然拍了拍脑袋:“忘了问他其他师弟师妹们的情况了。”
虽说上山之路实在是漫远了些,但这都过午时了,怎么说也该有些人登顶了,往年里甚至巳时就到的也有好些。
“算了,常则,你脚程快,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知道了,大师兄。”身着檀色短褐的年轻男子说罢,飞身一点,纵跃几下,便消失在满山云雾中。
过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他就回来了,唇角平直,眉心紧拧,面色十分难看。
大师兄见状,连忙拉着他要转身回学宫内请示先生,一边又焦急地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山路塌了?还是有野兽跑了出来?再不然难道是国子监来和我们抢人了?”
大师兄实在有焦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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