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堂发生的小小插曲并没有被很多人放在心上,虽然奉安学宫相对而言已经是一个比较和谐的地方,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今天你和我互相抨击,明天我和他大打出手,都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经过这桩事后,也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一个道理:奉安弟子确实是不以出身论高下,但虞大小姐显然不在这个行列里。
都说了,奉安学宫内不禁止弟子争斗,但禁止号令仆从仗势欺人,虞重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侍卫拔刀,说明她压根不把奉安学宫的条律规矩放在眼里。
这就是她和奉安弟子最显著的区别。
这天下午,用过午饭后,新入学的弟子们便换上了各自的院服,要准备去上课了。
儒院弟子上课的地方在弘道堂。
虞重瑶换上青色长衫,长发简单地用一根红玉簪挽起,青裙红簪,更衬得她眉眼秾艳,顾盼之间,平添三分风流亮冽。
她到弘道堂时,顾歧时已经在位置上坐下了,他旁边的座位上也有了人。
虞重瑶走过去,屈指敲了敲桌子。
顾歧时身边的位置当然得她来做,不然她怎么关心顾歧时,怎么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及时送上温暖?
那人十分不耐地抬起头,却在看清楚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谁时,忽地消了气焰:“大小姐……您找我有事?”
虞重瑶下巴轻点:“起来,把你东西收走,这里我看上了。”
若是旁人这样说,那人少不得要据理力争一番,但换做是虞大小姐……他眨眼功夫便收了书本起身,十分有礼地为大小姐让座。
“顾歧时,”趁授课先生还没来,虞重瑶小声和他说话,“我刚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顾歧时不看她,只淡声道:“您做什么都算不得过分。”
他说的是实话。
虞重瑶在皇宫中有做贵妃的姑姑撑腰,在上陵城又有丞相父亲保驾,从他第一天跟在她身边起,他就已经习惯了虞重瑶生杀予夺恣意妄为的性子。
不过是逼人换个位置,比之她从前做下的事情,这实在是一点也不过分。
虞重瑶颔首:“你说得很对。只是我如今毕竟在学宫中,还是要低调一些为好。我换位置,也全是为了你。”
“毕竟我当初曾应承过要庇护于你,若是离得远了,你受人欺负可怎么是好?”
三言两语间,她就把动机和责任推到了顾歧时身上,似乎她做这事没有一点私心掺杂在其中。
顾歧时对此不置可否,只静静地翻着手上的书。
书是在弟子们来之前便摆放在桌子上的,名字起得朴实无华:《一本书带你读懂奉安学宫,从此再也不怕重修退学》。
虞重瑶自讨了个没趣,也学着他的模样翻起了桌上的书。
不就是当哑巴。
她也会。
看了一会儿,虞重瑶就明白为什么诸葛师兄会在带她去登云苑的路上,几次三番和她说“以后你就知道了”这句话,因为他当初和她提过的各项事宜,都被涵盖在了这本退学手册里。
而他居然妄图以这么敷衍的态度,哄她让父亲再给术院捐一栋观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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