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瑶咽了口口水。
她怎么配啊。
要是将来顾歧时登上皇位,想起自己在南晋做质子的时候,竟然还卖身给南晋丞相府的大小姐,这是一件何其屈辱的事!
万一顾歧时小心眼一点,又或者他的追随者小心眼一点,打算把她这个显眼的污点给解决掉,那她才真的是冤枉!
虞重瑶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道:“你不能这么想,我们现在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不结为夫妻,那到时候交上去的答卷,逻辑就行不通了呀。”
“你想想,我又不是脑子有病,为什么要挣钱给一个无亲无故的人花?而你呢,你又没有生钱的法子,没钱你就没法生活,都活不下去了,你还要怎么科考入仕,怎么平反冤案,对不对?”
“虽然,你兴许会觉得有些没面子,但我可是虞重瑶,你也不算吃亏吧!”
约莫是因为心虚的缘故,虞重瑶声音越发大起来,好以此掩盖她并不充足的底气。
现在她和顾歧时是云泥之别,但五年之后,她大概、也许连顾歧时的衣角都挨不到。
虽然目前为止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情。
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虞重瑶问顾歧时:“但也不能真的去考科举,所以你得想办法证明,你确实有这个实力,这样才行得通。”
顾歧时道:“我可以去扶微楼。”
扶微楼原名摘星楼,筑楼至今逾三百年,在三十年前改名作扶微,由当世大儒谢霜明所题,意为扶大厦于将倾,济世途于微时,是城中文人书生论道辩理之地。
这两个字,既是谢先生对天下文人的勉励,也是他对世间学子的期许。
如今扶微楼几乎已是上陵书生的证道之地,但凡欲在上陵城中扬名天下的,又或者有针砭时弊之言要发表的,都要先在扶微楼中走一遭。
只因此前在扶微楼上赢得满堂彩的,要么参加科考收揽三甲,从此平步青云,宦途通达;要么因为某些原因失意官场,却留下千古文章流传后世。
虽有显贵贫贱之分,却无高下之论。迄今后人提起,也都是心向往之。
如今在上陵文官圈子里都流传这么一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到扶微楼遛遛就知道了。
在扶微楼扬名,自然就能证明他确有这个实力。
“那你明日去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吧。”虞重瑶又道,“不过我们这样的身份,做这些事自然不能用真名,你记得给自己取个化名。”
顾歧时应下,目送她出门后,便去到门口,拴上锁。
昨日看见虞重瑶在这家客栈订下房间后,他便跟着订在了她隔壁。毕竟男女有别,他去她房间总归不好,所以他们从惊鹊园回到客栈后,虞重瑶便来了他房间议事。
他转过身,下一瞬寒洲便如鬼魅般无声出现。
“主子,属下不明白,您若是想当这个魁首,何须她相帮?”
顾歧时垂眼,神情淡漠:“不是我要夺魁,是她想赢。你不觉得,她这个人有点意思吗?我倒是好奇,她要怎么赢。”
“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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