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民跟沈云香两人各执一词，没有确切的证据，褚明义没法做出有效的判断，只说还会继续调查。
走出医院的大门，记录员小何问褚明义，“组长，你说真的会有姑娘喜欢他么，就他长那样儿，还没有我长的好看。”
褚明义笑了笑，一边的眼皮往上一挑：“所以李长民在说谎，可惜我们没有证据。”
何家伟皱了皱鼻子：“要我说李长民干这事儿也不是一两次了，厂里但凡长的好看些的姑娘都被他调戏过，只不过这次闹的比较大，害人终害己，他这是活该。”
“正义迟早会来的。”
褚明义眸底亮起光，随手将手里的包递给何家伟，来到车棚推出自行车，何家伟坐在后座上，两人骑着自行车回到厂里。
两人第一时间去了厂长办公室，反正此次问询廖永生在医院已经知道了，不用向他汇报。
郑柏军看完询问结果皱了皱眉，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别的姑娘他不敢保证，但沈云香这种有主见有胆识的姑娘怎么会喜欢上李长民这种人，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可信不信是一回事儿，关键还是得讲证据。
郑柏军放下记录本，食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拧眉思索片刻抬起头：“这样，我跟你们一起去审讯室，再对沈云香做一次笔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三个人来到审讯室，沈云香正在空间里大口吃着东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连忙从空间里出来，躺在床上。
当听见外面说厂长来了，她赶紧酝酿了一下情绪，等人进门时，沈云香已经是泪流满面。
几人看在眼里，心里顿生怜悯，只有褚明义表情毫无变化，只是眼角多了一丝觉察的笑容。
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面对他的问询，一脸的正义凛然，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她竟变得这样楚楚可怜了，哭的梨花带雨简直判若两人，心道这姑娘心机挺深。
可当他想到沈云香这么做也是为了替自己找回公道，心里也就释然了，毕竟一个小姑娘在男人堆里讨生活挺不容易的。
有点心机是好事儿。
“沈云香，把眼泪茶茶。”
郑柏军于心不忍，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声音舒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李长民的手怎么伤着的？”
沈云香等的就是郑柏军亲自来，一改在廖永生面前强硬的态度，变得软绵绵的。
郑柏军一问她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然后就一个劲儿的哭，眼泪哗哗往下流，看得人心里极为不落忍。
“厂长，呜呜……你可得……呜呜……替我，呜呜……替我做主啊。”
沈云香这番操作，虽然还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这委屈巴巴的模样，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沈云香，你现在跟我已经是同志了，你要相信我们同志之间的友谊，你现在别把我当厂长，你把我当朋友，你要是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出来，厂里会给你做主，你告诉我，是不是李长民欺负你了？”
郑柏军语气温和，每句话说之前都在肚子里先审度一番，就怕刺激到沈云香那根敏感的神经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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