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江南,难道不是因为他得知落水之事,对文玉安起了杀心,才不顾身子抱恙只为替文玉安求得一线生机?
长街迎他,难道不是因为木冬屡屡对文玉安下手,她那委曲求全的模样,难道不是希望为那未来的夫婿求得一丝宽恕?
宴席之上,也是她无意撞破文玉安与顾南笙的奸情,即便在这样的痛苦与悲伤之中,她竟还心存宽恕,竟想要给予文玉安一次改过的机会。
而后的半个月她为了文玉安更是伤心欲绝至一病不起,这一切的一切,在宋序眼里,皆是为了文玉安!
可眼下沈若云眼含灼泪,所言字字句句,让他狂喜又不安,似在做梦一般不真实!
沈若云见他失神般怔愣,以为他对这番话无动于衷,又急又恼,按捺不住悲伤,蹲下身来,将脸埋进双膝间,泪水大颗大颗滑进嘴里,苦涩不堪。
良久,宋序的声音才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起来,我送你去厢房。”许是怕她不理,又将语气放软,“眼睛若是哭肿了,旁人见了,怕是要误会是我欺负了你。”
沈若云抬起头,眼中带着未干的泪痕,她望向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质问:“难道不是吗?”
悲伤之余,她哭的声线都已微颤,竟还想着顶嘴,宋序不禁又好笑又无奈,忍不住伸手轻抚她发顶,顺着她的话安抚:“好好好,皆是我的错。”
好似重生后,宋序就没有像现在这般顺着她哄着她,沈若云不禁如坠梦境,一时间恍了神。
见她出神,宋序以为她还气着,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用指腹轻抚她还发着红的眼角,语气似认真又似调笑道:“我从前怎不知你这般爱哭!”
的确,这几次两人见面,她总是泪眼婆娑,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这话落人沈若云耳里,却听出了一番奚落嘲讽之意,脸上顿露不悦之意:“与殿下身侧相伴的美人想比,我自然是不懂风情的。”
她既无叶乔一善解人意的玲珑心窍,亦无她那般温柔如水、贤惠至极的品行,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宋序听闻此言,不禁轻笑出声,这忽然而来的不悦,或许是因宴会那日,叶乔一被接入东宫,不知何时起,她竟对他身边的女人产生了微妙的介意。
“走吧。”他温声道,“看这雨势越来越大,若再不走,怕是会被淋湿。”
他本可以顺着沈若云的话,将这事解释与她听,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这难得一见的介意感,令他不受控制滋生出喜悦来。
“管我作何,殿下要走,自己走便是了!”
沈若云心里说不出的万般滋味,只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杵在原地,只凝视着自己手腕上那串碧玺朝珠出神。
下一刻,手腕上的手串就被宋序给顺了过去,还未等沈若云开口,一串相同的碧玺朝珠又原样戴了回来。
手串中,一颗朝珠上赫然雕刻着“宋序”的名字。
“这是今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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