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南寻他那次,他赶回京都,并非为了送叶乔一回来!
原来云梦捧着他的大氅跪在东宫门前那日,他正危在旦夕生死悬于一线!
原来今日马车内特意燃起的三盆炭火,只因他身子羸弱还要强撑着去灵安寺见自己!
这一切,她通通都不知情!
重生后,她念他寻他,只盼与他解开误会,想要与他重归于好,更是生出与他共度余生的心思,然而,命运的捉弄却让她始料未及,她所做的一切,皆是在伤害他!
夜幕低垂,暮色如浓墨般渲染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寒意,那拆了只剩一半的烛灯,在长廊上轻轻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这寂寥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萧瑟。
宋序醒来时,窗外已渐渐开始飘起雪粒,酝酿了一个寒冬的初雪,终究是落了下来。
除夕之夜落雪,来年必定是个丰年。
可东宫上下人心惶惶,全然没有过年的喜庆,笼罩在一片压抑中。
“人呢?”微弱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宋序微闭着双眼,面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即便如此,醒来第一件事依旧是寻她。
季白眉头紧锁,对沈若云的埋怨之情如同野草般在心底蔓延,若非深知沈若云在宋序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他怕是早已忍不住要将她逐出这东宫的大门了。
“在外跪着!”
闻听此言,宋序的眉头似乎轻轻舒展开来,然而,这片刻的轻松转瞬即逝,骤然睁大了双眸,眸中寒光乍现:“何人让她跪着的?”
何人能在东宫让她屈膝下跪!就连宋序平日里也从未舍得让她行跪拜之礼,向来准她稍稍做揖摆摆样子即可。
季白心有不甘,言语中全是不悦之意:“她自己要跪的,殿下昏迷后,她便在寝殿门前徘徊不去,却始终没有踏入殿内一步,镇国公府派了好几人唤她回去,她都置若罔闻。”
原本沈若云是要进来的,却被季白挡在了门外,只冷冷道了一句,“时辰不早了,二小姐不回去与您的未来夫君团圆吗?”,而后她就面色惨白的在门前跪了下来。
“殿下,二小姐已在雪中跪了四五个时辰了,她向来娇贵,不日才病中好转,若是再冻着,怕是又将缠绵病榻了。”
徐嬷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她深知季白对沈若云的偏见之深,现下未必肯替她说话,可若是沈若云病了,宋序必定焦急!虽此番话会惹季白不爽,却还是要说。
宋序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欲想挣扎着坐起。
“殿下莫要乱动,我去唤她进来就是!”季白见状,脸色一沉,尽显无奈之色,转身就朝殿外奔去。
沈若云见寝殿的门打开,自是欣喜,全然忘了膝盖的酸痛,忙焦急询问道:“殿下可醒了?他还好吗?”
“殿下此刻虚弱,你若还念着与殿下往日的情谊,莫要让殿下再为你动怒!”
沈若云心中一紧,连忙点头:“我明白。”
这几个时辰,她又心疼又懊悔,恨不得替宋序去受这份苦,季白如此待她,皆是她咎由自取,理应该受他脸色的。
待她一瘸一拐走进寝殿内时,宋序已起身半坐在榻上,由于面色白的几乎没有血色,愈发显得唇色的红分外妖娆。
此时徐嬷嬷正端起汤药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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