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一个身着青绿色云翔符蝠纹长衫的少年在湖边旁若无人地作诗,一旁的小厮见他羊脂玉发簪簪好的头发,被初冬的风吹乱,赶紧为他披上一件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大氅,白色的狐狸毛在风中凌乱,却半点也惊扰不了他的心。
“泽郡王,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起身去上书房了!”
“纯一,今日未有雨,你让马房准备好,下学后,我去复习一下骑马射箭,若是太子妃问道,你只边说任大统领叫我去的罢了!”
“是!泽郡王。”
虽只十岁,但这泽郡王仿佛比他那些皇兄还要高出一个头来,不仅身体发育超前,就连功课也比旁人更提前。
别的世子还在学满洲语文、汉语文和蒙古语文的时候,泽郡王便已开始缠着老师教授《四书》《五经》了,甚至连宫中公认最不近人情的任大统领,也心甘情愿成了他骑射的师父。
少年,是有一些天赋在身的。
宴之帆这日也早早起床。血鸽的剑还没练完,就已被催促着骑马进宫,虽然明知宫门未开,去也是白等,但宴之帆仍然不停地念叨,嫌冬日里马儿都比平日要走得慢一些。
太子妃还在床榻上缠绵,沈甘棠和荔枝早早洗漱完毕。
今日是她俩进宫的第一个整日,自然是不能误了时辰。况且从昨日进到太子府,厨房的门往哪里开,这姊妹二人都不知晓。
虽是落得清闲,但这太子妃摆明的不信任,将会让她们日后在府里寸步难行。
“荔枝,你如何在脸上抹上着黄色的脂粉?你若是没有好的,我那里还有一些碎珍珠磨的珍珠粉,分一些给你?”
沈甘棠看着荔枝将鹅黄色的脂粉和了水,往脸上涂,生怕荔枝的美貌被掩盖。
“沈姑娘,哦不,甘棠,这是我在宴府用生姜烘干磨成的粉。这粉虽然看着不好看,涂上脸也会让人看起来脸色不够白皙,但胜在生姜生暖,长久使用还能让面色红润。”
“哦,我知道了,这皇宫里最忌美色盖主,荔枝你考虑得好周到,你这样做让太子妃误以为你天性不好看,就不会让善妒的她与你为敌!”
“正是呢!”
“那我不用,我以前的名声谁还不知道,太子妃对我,应是绝对放心!”
“话虽如此,这太子妃毕竟怀着孕。怀孕之人,对自己的脾性是很难控制的,总之你我姊妹还是谨慎些好!”
“对对对,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哦不,现在是现在。荔枝说的有道理,只是不知今日我们可否到厨房做工,毕竟做完就能回家,我是一点也睡不惯着太子府里的软床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二位姑娘早!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侍女客墨。”
荔枝想沈甘棠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压了压嗓子,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太妩媚:“墨姑娘早!”
一边说,一边忙着将房门打开。
门外,一副男子装扮的俏女娃骄傲得背着手,俊朗的脸上却还未褪去少女的稚嫩。
“今日寒凉,泽郡王要到马场骑射,二位可否备一些可以驱寒湿热的甜品,给泽郡王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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