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沅当下是什么情况,他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晰。这尹琯琯看来医术精湛,等回到东宫后,他要私下召见她,好生询问一番才是。
他自顾自地思考着,李皇后高兴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顿了顿,她又叮嘱尹琯琯:“等会儿景沅回去,你陪着他一道走吧。到了昭仁宫,你也安排一下小厨房里的人,让他们按照你的方子给景沅准备些药膳,好好滋补一下。”
尹琯琯想着,太子殿下好容易外出归来,心中应当想先与小县主独处。
她正要婉拒,不想沈景沅主动接口道:“也好,叫她与我一道回去,再替我仔细把把脉。不过,孩儿这段日子实在有些累了,想去东宫居住。”
这一世,沈景沅因与李皇后关系亲近,也为了常常能见到孟莘莘,一直是与母后同住昭仁宫的。
那东宫几乎成了摆设,他极少过去。
现在他这样说,孟莘莘与尹琯琯都是惊讶不已。
李皇后却觉得,自己是傻儿子怕是开了窍,想与琯琯独处了。
她面带笑容,开心地应道:“都随你,都随你。”
沈景沅又向尹琯琯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辛苦你照料我祖母与母后了。”
尹琯琯忙说:“这是属下应当做的。再说,照料二位更多的,一直都是小县主。”
孟莘莘被点了名,只得向沈景沅笑一笑。
沈景沅也向她望来,可那一眼冷淡、轻视,一瞟即离……
仿佛回到了遥远的前世。
孟莘莘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皮肤冷到心底。
她下定了决心,必须找沈景沅好好谈一谈。
李皇后没去注意小儿女们的眉眼官司,她只觉得景沅与琯琯越发亲近了,心中想着,要尽早为他们操办婚事。
琯琯出身是低微了些,虽不能成为太子正妃,但她很喜欢这孩子,实在不想委屈了她。
一行人在荣孝宫待了一会儿,见太后精神不济,便都告辞了。
李皇后不愿打搅“小两口”,早早地走了。
沈景沅与尹琯琯同行,一起往东宫走去。
孟莘莘追出去,看着二人并肩的背影,心中又酸又苦。
也是巧了,两人还没走出荣孝宫的院落,梁阿五便过来汇报,说皇上有事叫太子殿下过去一趟。
沈景沅只得先去乾安宫,走前吩咐尹琯琯,让她自己去东宫等他回来。
他走远后,孟莘莘想了想,快步追上了尹琯琯。
“小县主,我与殿下绝非……”
尹琯琯先前就想同孟莘莘解释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这会子两人并行,她急忙地想要说个明白。
孟莘莘微微气喘,摆着手断断续续道:“尹姐姐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与盛家小公爷早已经在一起了。”
尹琯琯也是个落落大方的女子,她虽脸红,但也点头应了下来,“小县主没有误会便好。”
孟莘莘与她一同往东宫的方向走去,路上便问:“我来追姐姐,是想问一问,殿下的伤势真的不要紧么?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
尹琯琯谨慎望了眼四周,低声道:“路上人多眼杂,咱们到了东宫再说。”
孟莘莘点头,两人转而聊些女孩儿家的闲话,很快来到东宫。
她们在厅堂内等沈景沅回来,尹琯琯支走了下人,才正色道:“你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话了。殿下的脉象虽沉实有力,但主心智的一脉却有些虚玄。依我的经验看,这是失忆之人才有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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