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手抓着门，只露着个小脑袋眼神黑漆漆地看着周衡。
周衡也看着她，几秒后，声音没有丝毫异样地开口，“暂时不回，等回的时候跟你说。”
电话另一边的宁语已经要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他不应该跟她解释一下吗？
就算是告诉她是路过的人，是陌生人，也好过他这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般，若无其事地跟她说话。
也因为他这样平静。
这一刻，她忽然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她紧紧握着手机，用力得手指都要断了，才尽量用没什么异常的语气，回他，“好，我等着你。”
“嗯。”周衡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那先挂了。”
宁语脸色难看到极点，努力稳着声音再次说：“好。”
挂了电话，周衡收起手机，看着宁枳问：“故意的？”
宁枳纯净的大眼睛看着他，“难道你还想继续跟姐姐结婚吗？”
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模样，周衡轻嗤，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走吧。”
宁枳眼神黑漆漆地看着他走过来，也什么都没说，跟着他往外走。
只是没走几步，她就突然停下来。
周衡转过身看她。
她小声说：“不舒服。”
他没说什么，上前俯身将她抱起来，宁枳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软绵绵地趴在他脖颈处。
周衡抱着她出去。
一天没出来，外面尤其的冷，宁枳脸更深地埋到他身上，搂着他脖颈的手也钻进他衣领里，直到周衡把她放进车里，才抽出来。
周衡开车带她到一家餐馆吃了东西，开车离开，又在一家药店停下。
“你在车里等我。”周衡这样说了一句，便下车往药店里去。
宁枳看着他进去后，也推开车门跟过去。
周衡正站在收银台处等店员给他拿东西，突然有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他。
年轻的女店员脸蛋红红的，拿着周衡要的东西，都不好意思看他，看到这一幕眼神愈发意味深长。
周衡面容平静，没有管身后的人，只问店员，“可以结账了吗？”
店员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拿着那几样东西对着机器扫码。
宁枳从周衡身后侧过脸去看，店员对上她的脸，眼神里划过一抹惊艳，愣了愣才继续扫码。
而宁枳看清她扫的是什么后，就又缩回去，依赖地把脸贴在周衡的后背抱着他。
周衡结账付款后收起手机，拉着宁枳的手转过身。
宁枳正仰着小脸看着他。
周衡与她对视一眼，俯身抱起她离开。
一上车宁枳就拿过他手里的袋子，拿着那盒避孕套和药膏看了看，才拿出那盒润喉糖让周衡给她打开。
周衡接过打开，拿出一颗喂到她唇边。
宁枳张开嘴含住，瞬间凉凉的带着药味的甜充斥她的口腔，她坐在驾驶座上安静地吃着，一会儿右脸颊鼓起来，一会儿左脸颊鼓起来，周衡开车带她回栖溪园。
回去后，洗了澡躺在床上，宁枳侧过身软绵绵地趴在周衡身上睡去。
周衡任由她趴着，也闭上眼睛。
宁枳白天睡过，因此半夜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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