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嫔见到那张空白的储君遗诏之后,心里便留了个疑影。
很快,两个月过去。
这两个月以来,皇帝几乎都躺在床上,偶尔下来走动走动,就连批折子也是坐在床上批,因此,这两个月,皇帝从未召幸过谁。
然而,七月的一个晚上,皇帝却叫了苏培盛守在自己床前,说有事情要吩咐。
苏培盛跪在皇帝身边,耳朵伸得长长的,问道:“皇上,您要说什么,赶紧说吧。”
皇帝声音低靡,几乎只能听到呼吸声:“滴血……验亲……滴血……验亲……”
苏培盛越听眉头越皱,道:“皇上,沈嫔娘娘已经为大清的名节而牺牲了,二阿哥弘火也夭折了,您还要滴什么血,验什么亲啊?”
皇帝极为沉重地摇了摇头,双唇微启,“朕……朕说的是……嬛嬛……皇后……皇后的孩子。”
苏培盛竟然听到了“嬛嬛”?
皇帝似乎还是记得假嬛的名字的,但是,曾经那个唤她“嬛嬛”的四爷去哪儿了?曾经那个说她脸比碗大的四爷去哪儿了?
苏培盛有些疑惑,问道:“皇上……为何要验皇后娘娘的孩子?您可是皇后娘娘心尖儿上的人啊,皇后娘娘也是您心尖上的人……”
皇帝吃力地摇了摇手,喉结颤动了一下,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从前朕多么宠爱滑妃,滑妃……却落得个这么个下场……从前,从前,唉……”
苏培盛有一丝泪意,点点头,道:“是,奴才立刻前去咸福宫。”
静夜的凉风一重重拂上身来,多了几分蕴静生凉,摇曳得满地光晕璀璨,亦生了几分消瘦憔悴之意。
咸福宫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苏培盛行了礼进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福银安。”
假嬛有些莫名其妙,问道:“苏公公……您这么晚了还来本宫的咸福宫,是要做什么?”
苏培盛双手似是捧着一团空气,正欲说话,却又犹豫了片刻。
假嬛觉得有些猫腻,道:“苏公公有屁不妨直放。”
苏培盛挠了一下头,瘆瘆道:“呃……奴才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哦不是,照看五阿哥的。”
流猪上前一步,挡在假嬛面前,“照看五阿哥?皇上若是要看五阿哥,大可以亲自唤了娘娘前去。”
苏培盛“呃”了一声,道:“这不是……哎哟,皇后娘娘,您可别为难奴才呀,奴才真的是奉皇上之命前来将五阿哥带去养心殿的。”
假嬛眼珠一转,双唇呈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道:“那本宫正好一同陪苏公公前去养心殿照看皇上。”
说完,假嬛便将五阿哥抱给流猪,正要去换衣服,却又被苏培盛给叫住。
苏培盛满脸堆笑,一副苦瓜脸,“娘娘,您……您就从了奴才,哦不对,是,您就不要再为难奴才了吧……”
假嬛心中疑云大起,蹙眉行至苏培盛面前,似要将他吞掉,“本宫身为皇后,为何不能前去养心殿探望皇上?!”
苏培盛吞吞吐吐:“这,这,这,皇上是要滴血验亲嘛……”
突然,一个人影从苏培盛背后闪出,电光火石间就伸出一脚,直朝苏培盛的后背踹了过去,苏培盛顿时失去知觉,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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