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
墨祈星听完时,整整一刻钟没有说话。
时间几乎凝固了。
药也早已上完,搁在一旁散发着余香。
“祈星。”黎溪月弹了弹他额头,“怎么,听傻了?你不是说能接受任何事么?”
“等等、我……”
墨祈星摇了摇头,蓦然回神,他早就猜到,陛下可能有不为人知的身份。
但是……天齐女帝?
太离奇了,实在是举世罕见……
他说不出什么心绪,低声道:“所以,陛下才有那么深厚的内力?那些蛊虫,也是追随着前世的你而来的?”
黎溪月笑着应:“嗯。”
“有人告诉我,只要重生,就能渐渐恢复前世的武功。”
“在没有疾病的前提下获得武功和蛊虫,对我来说,比万金更可贵。”
墨祈星摩挲着她衣角,他没有问,为何不担心自己泄密,去告诉别人。
这种事绝无可能。就算说了,陛下也有把握,让所有人都不相信。
震惊之余,他回过神,缓缓抱住黎溪月,不带情欲地,隔着衣料轻抚着她脊背。
像在确定她的体温。
“祈星,怎么了?”
墨祈星不答,惊异后,心头是细密而尖锐的痛感,像被刀子剜过。
如果陛下是当年的女帝。
那他的梦,就不只是梦。
而是陛下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事。
成为弃子是真的,被国师喂三年蛊是真的,夜中独行、最终在震惊下登基,也是真的。
那些过去,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就算这样,陛下仍然选择对他坦白,他不会忘记,这件事,他永远不会忘记。
“陛下,我曾经梦见过你,你小时和那畜生的事……”
“是吗?”黎溪月笑了笑,倒没卖可怜,“我都快忘记了。”
墨祈星悄悄抱紧她,第一次恨自己寡言少语。
“陛下,在那之后,你是……死于反噬发作吗?”
“是,也不是。”
反噬发作,然后乖乖等死?
黎溪月微笑地凝视他,神色散漫,“祈星认为,我是那种从容赴死的人吗?”
当然不。墨祈星摇头,指尖悄悄攥进掌心。
黎溪月半倚在榻上,调笑道:“虽然那术士疯疯癫癫,说得基本都对,但死后的事没人知道,或许还是专门来算计我的呢。我不可能把命运完全寄托给来生。”
那一双笑眼如同悬崖,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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