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只会觉得是自己不好。
世子风清月白，他该永远立于高台，该是清雅绝世的。
如果没有她，世子就不会跟老太太和国公爷一次次发生冲突。
而且，说不定世子还会如老太太和国公爷所设想的那般，在适合谈婚论嫁的年纪，迎娶一位与他门当户对的贵女为妻。
他们会是世人眼里艳羡的一对，他们会感情和顺，会和和美美，会子孙满堂。
又一口血吐出。
之后，岁岁便陷入昏迷，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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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意识时，岁岁也不知道已经昏迷了多久，更不知是何时辰，她只是感受到了一股温暖。
岁岁在这股舒适的温暖中睁开眼。
外面似乎出了太阳。
有丝丝缕缕地透过半开的窗牖洒落在屋内。
温孤雾白守在她的身旁。
岁岁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看了青年一眼。
他们在一起八年，成婚五年，她始终待在空净院，还有幸看着温孤雾白的眉眼一点一点褪去年少的意气，成长为一位更加沉稳冷然的青年模样。
诚然，他是好看的，是优秀无匹的。
岁岁垂眸，凝视着他的眉眼。
他瘦了。
为了照顾她。
就连精神面貌也很差。
岁岁的手指动了动。
在温孤雾白并未醒来的时候，她抬指，似一阵微风，似一股暖阳，力道很轻很轻地落在他如画的眉眼之上。
指尖替代了她，眷恋地在他眉眼间旋转，停留。
她默默在心中摆开一张书案，提了笔，蘸了墨，将青年的五官一点点描绘在心上，并将其牢牢刻印在心底。
岁岁的眼神很温柔。
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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