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泽离开楚府时,已是日薄桑榆。待目送马车消失在繁闹的街角,楚素筝方才敛回目光,嘴角蕴着浅浅笑意。
她转身准备回府,却望见门前颀长的身姿:“哥哥。”
楚敬文走下阶梯,顺着秦弈泽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几不可闻的叹气一声:“筝儿,我都听父亲说了,若你不愿,哥哥就算拼尽全力,也定护你周全。”
知妹莫若兄,这些年来,楚敬文未曾听说过楚素筝和秦弈泽有何来往。
而堂堂北安王突然亲自带着重礼登府求亲,要说他没什么算计,楚敬文怎会相信。
楚素筝心里一暖,给楚敬文一个安抚的笑颜,声音婉约:“哥哥且放心,筝儿心里有数,北安王不会害我的。”
这一世,除了父亲和哥哥,秦弈泽唯独能她褪下心防。
清楚自家妹妹脾性,楚敬文再如何担忧,也只好道:“既然筝儿你有所打算,哥哥便不予干涉,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楚府永远是你的后盾。”
后盾……经过前世,楚素筝太明白这个字词的含义了。
楚素筝面上神情不改,袖下的娟帕攥紧。
有些事,发生一次就行了,她不会再让历史的轮毂重演!
除了秦弈崇和柳思雪宫闱厮混当众被揭穿的笑谈,京城里谈论得最多的当属秦弈泽带着医圣至宝求娶楚家女的佳传,纵使议论纷纭,当事人依然恍若置闻。
那天过后,秦弈泽几乎按着时间到楚府寻楚素筝解余毒,仿佛没发现楚松柏和楚敬文的“怠慢”。
紧接而来的,便是六皇子秦弈崇和柳思雪的婚事。
与其说是婚事,不如说是一桩笑话,虽柳思雪是以六皇子侧妃的身份从皇宫出嫁,秦弈崇也只是在宫女采办的偏门迎娶,三书六礼能省则省。
纵然柳思雪万般不愿,奈何这是圣旨,违抗不得,隐忍着屈辱嫁去六皇子府。
而让她更加气闷的是,楚府的嫁妆当晚便全被秦弈崇纳入府库,没有他的命令不得私自领用。
这也便算了,嫁夫随夫,柳思雪想着好歹她也是侧妃,秦弈崇总不会短她的吃穿。
没想到的是,新婚之夜,秦弈崇拜了堂就去了姬妾房里,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让她独守空房。
楚素筝从丫鬟小厮的闲聊中得知这些消息时,淡漠置之,神色未显露分毫,眼底幽暗清棱。
三日后,是柳思雪归宁的时间。
新婚来没见到秦弈崇一面的柳思雪早就做好了独自回门的准备,不想在门口撞见已经坐进马车的秦弈崇。
她面色一喜,“殿下?”
秦弈崇冷淡的“嗯”了一声,便闭目修养了,多余的话也懒得说一句。
屈辱再次浮上心头,柳思雪咬紧唇,拧紧手帕,方才坐在秦弈崇旁边。
六皇子府距离楚府没有多远,两柱香时间就到,柳思雪却感觉走了半生,马车内压抑的氛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始终想不通,七夕夜宴那天算计的明明是楚素筝那个蠢女人,为何会变成她?
“殿下,柳侧妃,楚府到了。”
就在柳思雪还在陷入思绪中,小厮恭谨的声音传来。
如同上马车时一样,秦弈崇没有理会要和他说话的柳思雪,兀自的就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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